中,溯侑一针见血地道。
薛妤抬了抬下颌,没再说话。
这就是默认的意思。
“女郎是怎样想的?”
“我暂时没应。”薛妤指尖敲了下桌沿,在自己还未意识到的情况下,露出了鲜为人知的一面:“真坐上这个位置,我可能做得不如父亲。”
“有一句话,他说得对,这种事,不是一个人能扭转局面,奠定乾坤的。”
“不是一个人。”溯侑拥着她,松松系着的发带不知怎么,突然落了下来,墨发如绸缎般笔直地垂下来,天女散花般落到薛妤雪白的颈侧,手背上。
对此,他恍若未觉,侧过头用唇瓣摩挲般一点点蹭过她的耳根,声音里热气弥散:“怎么就是一个人?”
“阿妤。”
他似乎格外喜欢念这个名字,每个音节都咬得别致,带着一种难言的情愫,“想做什么就去做。”
“怎样,我都陪你。”
表忠心的话薛妤其实听过不少,个个都能唱出一朵花来,相比之下,他这几个字显得稀疏平常,并不出彩。
可许是氛围使然,她在他怀里转了个身,与他在灯下面对面对视。
在眼前之人宛若精雕细琢的五官中,薛妤最喜欢那双眼睛。动怒时凛然裹着寒霜,显得深邃而危险,平时跟外人说笑,总是放松着往下落,压出一条细长的褶皱,可最令人难以招架的,还是这种时候。
含着笑的,露骨的,瞳仁里似乎仔仔细细地缀了一层琉璃碎珠,好看得不行。
仿佛一切都明明白白摊在了眼前。
他就是刻意的。蓄谋已久的。
在勾她。
从很早开始就是。
薛妤的视线再一次落在他薄薄的唇瓣上,半晌,道:“低头。”
溯侑弯腰,配合地照做,于此同时,她踮着脚凑上来,咬住他下唇上的一小块肉,睁着眼有些僵硬地维持着这个动作。
半晌,她一下,又一下不讲章法地磨了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