凑了凑,“我听说你们俩现在住一起,元帅还送你来上班?”
“……是的,顺路。”
季行觉用余光瞟了眼西塞莉和宋枚,想暗示这俩来救救场,把他从这场恐怖的八卦盘问里解脱出来。
岂料那俩人最先通敌叛国,一人找了张凳子,在旁边听得津津有味,捧着脸等他说下去。
季行觉心里暗骂一声。
仿佛听到了他的心声般,屋外突然传来阵敲门声,一道熟悉的声音响起:“兰德上将,请问会议结束了吗,戚情元帅请季教授去一趟校长办公室。”
众人顿时面露遗憾。
季行觉头一次觉得戚情的名字这么好听。
他火速断开终端与光脑的连接,脚下步子不停:“既然元帅那边有事,我就不多停留了,西塞莉,宋枚,招待好几位贵客,回见。”
达梅尔等候在外,见季行觉略显狼狈地逃出来,脸色一肃,压低了嗓音:“夫人,有人对您不敬吗?”
“没有,”季行觉整了整衣领,将眼镜收回兜里,“只是大家的好奇心都过于浓重了。”
达梅尔瞅瞅季行觉,忍不住道:“其实我也有点好奇……”
季行觉礼貌微笑:“相关疑问请咨询你家元帅。”
达梅尔立刻闭嘴。
他有命问,怕没命听。
校长办公室离会议室不远,在同一层楼,也就转几个弯的距离。
戚情之前大概是走错路了。
进入办公室,等待的除了戚情,还有安卡拉大学的校长。
两人正坐在窗边的沙发上下棋,校长脸色凝重,如临大敌,黑白格棋盘上,敌军已至门前,国王岌岌可危。
季行觉扫了一眼,暗道:臭棋篓子。
果然,下一刻,校长发觉他来了,欣喜地哎呀呀一声:“季教授来了!哈哈,元帅,正事要紧,先别下了。”
戚情眉目不动,手下未停:“将军。”
校长动作一滞,不情不愿地应将。
戚情平静地吃掉国王,扬扬眉:“你输了。”
“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啊戚元帅,”校长叹了口气,“和你父亲也太像了。好了,有什么事,先问季教授吧。”
季行觉适时开口:“校长,元帅,让我过来有什么事吗?”
达梅尔退出了办公室,守在外面。
戚情把玩着棋子,冷不丁开口:“校长阁下,请允许我占用一下你的办公室。”
赶人的意思很清楚了。
校长也不介意,捧着自己的茶杯,慢悠悠溜达出了办公室。
屋内只剩下了戚情和季行觉。
明明校长的办公室宽阔舒适又明亮,不像裁缝店的小里间,季行觉还是觉得空气流速变缓了,空间似乎变得极小,戚情的存在感鲜明到无法忽略,活像身旁烧着个明晃晃的太阳。
就是这太阳此时是冷的。
“发什么呆,”戚情瞥他一眼,“坐下配合。”
季行觉摸摸鼻尖,乖顺地坐到他对面。
戚情抱着手,冷冷注视着他:“放心,虽然我是个‘特别小气’的人,但不至于公报私仇,只是咨询点事情。”
……那你别咬牙切齿啊!
季行觉颇感无奈:“元帅大人,我没记错的话,这是你回帝都后第三次往安卡拉大学跑了吧?我们学校有什么特别吸引你的东西吗?”
听到“特别吸引你的东西”时,戚情的眸光微妙地飘开了几秒,旋即又镇定地移回季行觉身上,语气无波无澜:“军方的事。”
季行觉点点头,那他的确不便多问。
哪知道戚情却继续说了下去:“调查一个与半年前的泄密事件有关的人。”
季行觉习惯性地以手指摩挲着脖颈:“唔?”
那段脖颈莹白细腻,被修长的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轻易就擦出了道红痕。
戚情眼神微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