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人给他送侍妾舞姬他都没要吗?他对女色一点都不感兴趣的。”
“谁知道他怎么想的?”梁延兰像是很受不了她的“天真单蠢”,“姜姜,你看人不能光看表面啊。你说一个男人,什么都不要,那不更可怕,你知道他想要什么吗?你知道他图什么吗?”
“这种人不是更变—态?你怎么知道他和你说话的时候,心里都在想什么?”
姜姜蔫了。
她也知道梁延兰是好心,可她和谢璋之间的事儿实在没办法和她说。
要是梁延兰知道她和谢璋的过去,该担心的可能是谢璋病弱美人被她这个女流氓强制了啊!!
嗯,虽然现在哪怕谢璋主动□□她她也不会有兴趣了!
—
季澄是第二天早上是翻墙翻回来的。
先把卫姜扶上了墙头。
小姑娘跨坐在墙头,姿势有着与姿容气质完全不相称的熟练。
这一晚上疯回来,卫姜也有些后怕了,犹豫道:“哥哥那儿……”
季澄勾唇正要笑:“有我——”
“有你什么?”一道冷冷的嗓音如背后灵一般响起。
少年差点儿如同炸毛的猫儿一般跳起来。
“卧槽!!”
身后不知何时已多出了个瘦骨嶙峋的男人,微微垂着眼睫,背对着一丛荼蘼花。
荼蘼花开得烂漫,琼葩玉蕊,堆雪般地几乎满溢出墙外。
谢璋站在那儿,一手抵着唇,一手冷睨着他俩,晨光勾勒出淡金色的辉光,乌发、袖角好像也沾染了泠泠的芬芳。
哪怕与荼蘼花站在一起,眉眼竟也不输花的冷艳,这一墙的荼蘼反倒沦为了他的陪衬。
哪怕时机不太合适,季澄还是觉得,谢璋也像这荼蘼花。
向来开在暮春,最热闹最寂寞,暗示韶华胜极,群芳凋敝。
然后这琼葩玉雪般的神仙人物冷冷吐出了两个字。
“下来。”
卫姜一个哆嗦,小姑娘吓得面色惨白,差点儿一骨碌从墙上摔下来!
“哥哥,我错了!!”卫姜可怜巴巴,垂头丧气,率先认错。
谢璋无动于衷,直接掠过了卫姜,目光落在季澄身上。
季澄眼睫低垂,唇角勾出个弧度,一手摁在卫姜脑袋瓜上揉了揉,嗓音慵而润,“怕什么,有老、我担着呢。”
卫姜眨巴着眼,没戳穿他:……这个停顿听上去就很没有说服力。
果不其然。
谢璋转身往前走,垂眸:“过来。”
操。
季澄郁闷了。
谢璋停下脚步。
季澄麻溜地滚了上去 。
心里别提多郁闷了,臭着一张脸是他最后的倔强。
像他穿越前怎么也算得上二中一霸吧?那是脚跺一跺,整个二中都得抖三抖的。
三番两次的,总在谢璋这人面前栽跟斗。小爷那是根正苗红的社会主义接班人不和古代人兼病号计较。
……
“……他昨天干什么去了,”季澄停顿了一下,还是没忍住。
扭脸悄悄问身边的小厮,“憋了这一肚子的火气?黑眼圈那么重?昨天没睡觉?”
小厮朝他使了个眼色,拼命摇头,不敢吭声,努力和他划清界限。
但季澄一眼就看出来了小厮的意思:九郎他火气这么大你还不知道么?
季澄皱眉:……我哪知道啊。
他也不是第一次带卫姜溜出去玩了?怎么这次这么吓人?再说了,他俩都是等宴席散了才跑出去的,一点儿都没耽误正事儿。
思来想去,未果。
季澄自顾自地下了个定论:“要我说他也得谈个恋爱了……”
“这人若是太克制,禁欲得太过火,就很容易一不小心擦枪走火……”
小厮眼睛都快抽筋了,绝望了:爷,你可别说了。
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