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长信殿一声尖叫打破了平静。
裴衍之披着外袍阴沉着脸站在床榻外,而床榻里,梁意欣拢着被褥哭泣。
宫人们站在殿外,皆不敢出声。
直到一声“皇上皇后娘娘驾到。”打破这焦灼凝重的氛围,皇后娘娘一进屋不禁脸发热,索性又退出来站在门口,强装镇定道:“发生何事了?”
一看这事,众人心知肚明。
但宫人还是按吩咐上前禀报:“禀皇后娘娘,太子昨晚喝醉了,又恰逢昨日梁小姐进宫陪太后娘娘聊天,聊的太晚了,就在长信宫歇下了,却不知太子殿下怎么地误入了梁小姐的屋。
皇后娘娘冷哼:“不知怎么?一群人伺候,还能让太子殿下走岔地方?”
宫人们跪下来:“皇后娘娘冤枉啊,值夜的宫女说太子殿下是由两个小太监送进屋里的,以为是太子吩咐,就没敢阻拦……。”
如此一听,皇后便道:“去,把昨晚上的太监找出来,问问是怎么回事。”然后这边又问皇上:“这怎么办,如何给丞相说?”
皇上道:“这事还是先问问昭儿吧。”
这时,裴衍之从房间里出来:“父皇,母后,儿臣是被人算计了。”
梁意欣走出来,脸色有些苍白,她跪在地上道:“皇上,皇后娘娘,臣女先回去了,我爹找不到我会担心的。”裴衍之看她这不哭不闹的样子反而不好对付了。
裴衍之行了一礼便说:“父皇母后,儿臣先回东宫了。”
不一会儿,满皇宫都传遍了,太子殿下一回宫就睡了丞相大人的爱女。
早朝上丞相跪在地上不起“求皇上给微臣做主,不知太子殿下何时娶欣儿?”
站在一旁的裴衍之冷笑道:“丞相大人,您的爱女做了什么您不知道吗?孤虽然昨日喝多了,也不至于走错了路,而且扶孤的那两个小太监居然不见了,孤真是百口莫辩。”
丞相一脸悲愤地说道:“殿下难道已经改变主意,不打算迎娶小女欣儿了吗?老臣情愿以死相要挟,请太子殿下务必迎娶我的爱女!”话音未落,只见他猛地举起头部,狠狠地朝着手中的护帛撞击过去,瞬间鲜血四溅,令人触目惊心。
裴衍之一眼瞥见此景,嘴角微微上扬,淡然回应道:“丞相大人何必如此执着呢?您无非是想将人塞进我的东宫罢了。对于孤而言,身边从来不缺少女人,多一个也无关紧要。既然如此,孤便应允让令爱成为我东宫的俸仪吧。明日即可奉旨入宫。”此言一出,整个大殿内顿时骚动起来,窃窃私语之声不绝于耳。
众人皆暗自诧异,堂堂一国丞相的千金,怎能仅仅赐予一个俸仪的低微身份?
丞相见状,心中愈发愤恨难平,转头面向皇上哭诉道:“陛下啊!太子殿下这般欺压微臣,实在是让人难以忍受啊!”
然而,皇帝其实早已对这位权倾朝野的梁丞相心生不满,尤其得知他私下里拉帮结派、营私舞弊之后,更是怒不可遏。于是,皇帝板着脸,压低声音怒斥道:“朕已经派人调查过此事,其中缘由想必丞相大人心知肚明,朕无需多言。来人啊,颁布旨意:丞相之女,品性温婉贤淑,端庄大方,特此册封为太子正九品俸仪。”
听到这话,丞相的脸色变得极为难看,但却又无可奈何,只能硬着头皮跪地领旨谢恩。
散朝后太后得知此事,说道:“哀家都这么帮她了,居然才得了个俸仪的位置,这和暖床的奴婢有什么区别!”
太后身边的嬷嬷道:“皇上和太子怕是知道是您做了手脚,如今您刚和皇上缓和了关系。这怕是又要……”
太后道:“知道又如何,大不了哀家就说是为了皇家开枝散叶,他们能拿哀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