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旺他娘就没那么好的运气,一棍子摔出去,是没砸着村长,但是棍子上面的鸡屎不知道啥时候脱离了棍子,落在了村长的手背上。
村长感觉手背一凉,低头看去,臭味飘进了鼻尖,他整个人都不好了。
他在家别说鸡鸭鹅猪的粪便了,就连灶房都不进去。
他不晓得今日倒了什么霉头,竟然要碰到这么恶心的东西!
嫌恶的把手背上的鸡屎甩走,不顾张旺他娘一声声的喊他姐夫,让他给她做主。
黑着一张脸道:“还不快去给我打盆干净的水,让我洗手!”
张旺他娘不想去,可又不能不去,只得回头狠狠剜了陈潇一眼,回去打水。
村长洗干净了手,请他来的村民,已经七嘴八舌的把事情的经过给说了一遍。
这时,守在鸡圈旁边的人喊道:“快看!鸡倒地上了。”
“啊呀,这才一会儿功夫就毒倒鸡了,张家人是下了死手啊!真毒!”
“天杀的陈潇!你不得好死!你赔我的鸡!”
张旺他娘正要把脸盆拿回去,看见这一幕,忍不住了,把脸盆重重的往地上一摔,就又要朝陈潇扑过来。
陈潇照例躲在老村长身后翻白眼:“都说了毒是你们家自己下的,不关我的事。”
“那你为什么拿这些土鳖喂我们家的鸡!”
“不是因为你不肯承认你们在土鳖里下老鼠药了么!这不就是证据么!你看,鸡被毒死了。”
“我们下毒是要毒你们的,不是为了毒我们的鸡!你还我鸡命来!”
“你们想下毒害别人,没害成,反而害了你们自家的鸡,关别人什么事!要怪只能怪你下毒,你家的鸡倒霉呗!”
俩人围着村长转圈圈,你追我赶,村长只觉得这场景似曾相识。
忙让人把张旺他娘按住。
见小韦氏被人制住了手脚,陈潇也不再拿村长当挡箭牌,端正的站了出来。
“村长,上次的事,得您主持公道,已经过去了,我们可没再找他们家麻烦。
今日是他们拿下了老鼠药的土鳖跟我们换大米,我们找上门来,她还问我们要证据,那满鸡圈的死鸡可不就是证据!”
“那是你给我们毒死的!”
“那是你们自己下的毒,你都承认了!”
“是啊,村长,咱们陈家村的人,在这住了几百年了,期间就算有不成器的,也没人坏到公然投毒,残害别人的。
即使这次只是害了他们自己,可人的心长歪了,要小心他随时可能继续投毒。
投毒这事,别说咱们村里老实本分的庄稼人容不下。就按咱们国家的律法,也是重罪。
村长你看,咱们是把他撵出村子还是交给官府?”
要不都说姜还是老的辣呢。
陈潇和张旺他娘为了几只鸡掰扯不清,到了三爷爷嘴里,三两句就到了处罚张大石的时刻。
而惩罚张大石也不是村长避重就轻就可以随便处罚一下的。
直接给他两个选择,把他框框里。
村长眉头紧皱,不着痕迹的看了眼自家媳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