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氏扬起巴掌,晃了晃,没舍得往自家男人脸上招呼。
去捏他腰上的肉。
陈定水嗷呜一声,跟被踩了尾巴的猫一样,弹跳起来。
&34;真的!是真的!哈哈哈哈。&34;
又疼又麻!绝对保真!
夫妻二人激动的抱在一起。
想到昨日从白天开始,天色就一直阴沉沉的。
连忙回家多拿了几条麻袋,把大米装好,连夜运回了家。
辛苦了半夜,直到天色泛蓝时,尤氏捡起最后一粒米,才吹熄油灯,困倦的伸了个懒腰。
农闲时节,早上起早了也没事干,消耗的多了,肚子还容易饿。
尤氏回去的时候,村里没人起床,自家的孩子睡的也正香。
她和陈定水忙过了一整夜,累的眼皮都不想抬。
闭上眼就陷入了甜甜的梦乡。
有这么多粮食,可不是做梦都要笑醒么!
天空褪去蓝色后还是昏沉沉的,不多时,下起了小雨。
陈兮兄弟四个接二连三的醒了,听着各自肚子里传来的咕咕声。
纳闷问道:“爹娘和姐姐怎么还没起来?难不成雨天就是适合睡觉?”
“不知道啊,可不能是病了?”
以前他们的爹娘和姐姐可能干了,睡的比狗晚,起的比鸡早。
现在可好,要是有太阳,都日晒三竿了,还没动静。
不过爹娘姐姐这些年太过劳累,现在能休息一下也好。
陈兮起床去灶房做早饭,叮嘱陈意去喂鸡捡鸡蛋,陈意嫌脏不去,打发俩小的去。
今儿个下雨,没办法去山上砍柴,也不用挑水,他们做了野菜糊糊,各自吃了一碗,还留了半锅给爹娘姐姐,就又回了屋子。
几个大男孩在屋里打闹,也不算无聊。
可一会儿就腻了,趴在炕上透过窗户往屋外看小雨渐大,稀里哗啦。
突然,陈寒指着自家篱笆墙外的一坨问:“咱家那里啥时候多了堆柴火垛?”
“那是柴火垛么?哪有柴火垛那么小的!”
雨幕下,万物朦胧,又有篱笆挡着,看不真切,可陈兮总能看的出大小。
他揉揉眼睛,还想再仔细看看。
忽然,陈寒嘴里的“柴火垛”,站起来,跑了。
跑了?!
四个娃儿嘴巴张成大大的“o”型。
想不明白谁吃饱了撑的,下着大雨来他们家盯梢。
正在盯梢的陈二谷咋也想不明白,早上他一听到动静就出来守着了。
怎么都快晌午了,反而没动静了?!
雨越下越大,地都湿了。
他想着陈定水要是出发,地上肯定有脚印,他只需要偶尔出来看一下就行,回家避雨去了。
一进门就看见屋檐下他四奶奶家的大堂哥陈大杰朝他翻白眼。
“你怎么回来了!不是说只要陈定水一出门,咱就跟上吗!”
“哎,这么大的雨,谁知道他还出不出门了。”
“不会天不亮就出发了吧?”
“不可能,天泛蓝时,我还听见他喊尤氏别瞎忙活了,快点呢。”
“那这都一个多时辰了,他怎么还不出发。他也不是个因为下雨就犯懒的人啊!”
当初大定子二定子俩兄弟从老大家分出来,除了几麻袋粮食,几件衣服,五亩田地,连锄地的锄头都没有。
在那种绝望的境地下,他能把五个孩子完好无损的养大,又开垦出来五亩地,还能住上茅草屋,顺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