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青伯:……
此处有血三升,他想吐一吐。
这个婆娘,是想把侯府搞死啊!
“拿着账本去张家把钱追回来,再派人去查,印子钱这事儿有没有闹出人命,或是要账给人打断了腿脚,卖了人家的儿女,若是有,便记下来逐一赔偿!”
操的,搞不好皇帝已经掌握了这些证据,只是没有发作而已!
这几年皇帝可是十分凶残的。
常青伯真的是浑身冒冷汗,若这次不是定国公世子当众拆穿江氏找的人,他还会被蒙在鼓里。
这次看似丢了大脸,但也让他有机会看清江氏,让伯府能悬崖勒马,或许不至于一头栽下悬崖,摔得粉身碎骨。
江氏的说法是不对的。
怎么能定国公世子当众拆穿她的阴谋诡计就是让伯府名声尽失?
难道老七被当众陷害了就能保住伯府的名声?
毒妇啊!
当初怎么就没看出来?
常青伯想起十几岁时的江氏,那个时候的她穿的是旧衣裙,跟在妻子身后怯懦软弱,见他来了头都不敢抬一下的。
江氏是庶女,常青伯以为江家将她送来陪着妻子是想让她给自己当妾。
这种事儿在京城的贵族圈子屡见不鲜。
然而没曾想,看起来柔弱无害的小白花,竟那般歹毒。
煜哥儿第一天上课,乖乖穿着他的皮裘,撑着伞,挎着书篮走出宿舍。
他一出宿舍的门,就引来无数目光的探究。
目光相触,若是善意的,煜哥儿便报以一笑。
若不是善意的,煜哥儿就当没看见,挺直了脊背往前走。
大雪纷纷扬扬,伞的作用不大,最多管个头顶,衣服上还是会沾染上雪花儿。
火红的团子在雪里走,那叫一个鲜艳夺目。
头天的事儿出了之后,大家仿若有默契一般,没有人跑去跟煜哥儿套近乎,倒是有婆子追上煜哥儿,去帮他提溜书篮,帮他撑伞。
“谢谢婆婆。”煜哥儿十分礼貌地道谢。
婆子笑眯了眼,她道:“奴送小公子去客舍,雪大路不好走,您仔细摔着。”煜哥儿出手大方,客舍里的婆子们都想来帮他,顺便蹭点儿赏钱。
大家都想来,于是便抽签决定顺序,今天小公子归她!
“回头小公子下学,奴还来接您!”
煜哥儿点头:“那就有劳您了!”
到了地方,煜哥儿赏了婆子一粒儿银锞子。
婆子笑得见牙不见眼。
煜哥儿脸上保持温润的笑,心里却很不高兴。
这么给赏钱下去,他的小金库很快就会空掉。
但这种事情既然在这个环境中,就避免不了,煜哥儿打算找个便宜的给他把这些事儿全挡了。
钱冲和段福生都进了国子监,他们一个考进了四门学,一个考进了太学,这两个地方的宿舍距离算学的宿舍太远了,他们不是挡事儿的好人选。
那找谁呢?
琴儿?
琴儿进不了国子监。
那就从算学中的贫寒子弟里选吧。
可选人不是一天两天就能搞定的事情,毕竟这个人的人品如何,并不是一两天就能看出来的。
万一人不行。
……
煜哥儿忽然有主意了。
找太子!
哼!
他一个人先来国子监,是霍北言的意思!
那他就必须要管到底!
煜哥儿找到一个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