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跟去是遵照孙芸的指示去取两人的血。
能跟在孙芸身边伺候的,都已经达到专业护士的水平,毕竟孙芸是大夫,随时都可能要给人看病。
若是医助不在身边,那么侍女就要顶上。
父女两个无缘无故被扎针取血,愣是被吓了一跳。
“你拿我们的血做什么?”孙秀才惊慌问道。
侍女道:“自然是滴血验亲!”
孙秀才听闻是滴血验亲不是拿他的血去干别的勾当,顿时松了一口气。
他的表情,侍女尽收眼底。
孙芸招待三皇子去花厅用茶,略跟三皇子说了几句就告辞了,说法也很简单,三皇子是外男,她一个女眷不便长时间接待。
三皇子觉得有道理。
然而孙芸前脚走,后脚他身边的太监就提醒:“侯夫人是大夫,长年在军中给那些臭烘烘的军汉看病治伤。”
三皇子夸赞道:“看见没有,这就是夫唱妇随,贤妻良母说的就是侯夫人!上得厅堂下得厨房,还能对丈夫的事业有所帮助,这种女人真的是打起灯笼也难找!”
太监:……
奴婢不是这个意思!
奴婢的意思是,侯夫人怠慢您!
算了,这个主子带不动!
就这样吧!
孙芸回到后院儿,就拿到了血液样本,她进空间把血液样本弄进仪器里检测,结果和她猜想的竟然一样,老犊子父女两个是亲生的,这两个人和她之间,没有任何血缘关系。
怪不得呢。
孙芸就觉得,像孙秀才这种家庭,并不是穷得尿血的家庭,为啥就可着原主一只羊压榨薅毛。
在原主的记忆中,家里没有任何一个人将她当过人看,每个人看她的眼神都如同是在看奴仆。
那么问题来了,原主是老大,是这两口子的第一个孩子,那么这两口子自己都没生孩子,而且就年龄上来算,也不是那种着急生孩子的年纪。
这两口子自私凉薄,也不可能去外头捡孩子来养,要知道,平城每年会丢弃很多女婴。
原主的来历就有问题。
孙芸让人将客院儿收拾出来,给孙秀才和孙蓉住。
两人一看屋里的家居摆设,都觉得长了见识,不愧是侯府,一个客院儿都是小地主家无法比的。
这更加坚定了孙秀才要留下来的心。
而孙蓉则在想,如果她进了三皇子府上,便是做个妾,待遇也比现在好得多吧!
最要紧的是,三皇子有无限可能,不管是封王还是封太子……
“爹,我改主意了,我要做三皇子殿下的女人!”怕亲爹不知道情况胡乱插手,孙蓉就把自己的打算告诉了孙秀才。
“噗呲……”孙秀才刚喝进嘴里的水喷了出来,他被呛得连连咳嗽。
孙蓉被喷了一脸,她一边儿嫌弃地拿帕子擦脸,一边儿跺脚:“爹,你干啥呢!”
烦死人了。
先前面皮被侯府的下人搓得生疼,这会儿她用帕子擦拭脸上的茶水,轻轻碰一下都疼得很。
孙秀才:被你吓着了呗,干啥呢!
他瞪大了眼睛:“三皇子殿下?”他头一回发现,自己这个女儿咋这么敢想呢?
就她这个姿色,比芸娘差远了,配蒋绍这个泥腿子还将将够看,配皇子……
皇子能看上她?
孙秀才到底是秀才,是读过书的人,又是男人,有些东西……有些东西还是有辨识能力的。
说起姿色。
孙秀才先前都不太敢认,芸娘的变化太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