须弄死他!
对了,她还有办法,有办法的!
她急糊涂了,她还有杀手锏的!
“王爷,妾那里藏着一幅画,是王妃当年怀孕的时候,画的你们一家三口,只是襁褓中孩子的相貌尚未添上去!”
“那幅画在妾手里,王爷若是想要,就去妾屋里找吧,就放在架子床的床顶……”
“王爷若是不敢看,那便一把火烧了我那屋子。”
清河王果然上当了,立刻命人去蔡氏的房间找画。
……
清河王一些未眠。
他僵硬坐在椅子上,看着那幅画。
用手摩挲着画上的人。
茹娘的画技是他亲自教导的,这幅画的确是出自茹娘的手,清河王想要抬笔将婴儿的脸添上去,却绝望地发现,自己竟记不住恣儿刚出生之后是什么样子。
一股子绝望从心底升腾而起,茹娘她……她一定不会原谅自己了!
这会儿的清河王,恨透了自己。
天蒙蒙亮起来的时候,城门开了,随着人们进进出出,这座城池也彻底地苏醒过来。
百姓们发现了知府衙门外头的几具尸体,还看到了那血淋淋的几个字。
他们慌忙敲响登闻鼓,衙门的人跑出来一看,也被吓了一跳!
他们忙把尸体挪走,得知情况的知府命人去清河王府问问。
王府的事情,他可管不了,也没有能力管,只能问问情况,再往京城上折子。
但如果清河王有意要压下此事,他也会帮忙瞒着。
没法子,县官不如现管!
皇帝太远,可清河王就在他眼前,清河王要捏死一个知府可不要太容易!
知府大人倒是想亲自去看,可他又惧怕疫病,到底只是派了个属下去。
浑浑噩噩的清河王知道此事之后,便轻飘飘地让人对知府衙门的人道:“那些人偷了郡主的东西,都是御赐的。”
打死活该啊!
一句话,就堵住了知府衙门的嘴。
这倒是孙芸没有料到的,她再度感叹封建统治阶级的可怕。
人命在他们眼中不算什么,就是轻飘飘的一句话,偷御赐的东西,以下犯上等,都是死罪,都是清河王可以自行处置的罪。
别说清河王打死的是自己家的奴仆,就算是打死了良民,一句他犯上,也不用承担责任。
最多良民被打死得多了,上报朝廷,皇帝下旨来骂一顿,罚个禁足和俸禄什么的就完事儿了。
若是实在是闹得太大,无法收场,那也是降爵,或是夺爵,命是一定能保住的。
“我是定西候夫人孙芸,听闻你们府上有疫病,特从平城赶来看看!”因为孙芸直接上门,就碰到了知府衙门的人。
也知道了她费劲巴拉弄出来的几具尸体和血书屁用都没管上!
门房听闻她是定西候夫人,完全不敢耽搁,连忙去禀报。
清河王听闻是孙芸来了,眼底闪过一丝冷意,他道:“带她来见本王!”
既然蒋绍的妻子送上门来,那他就不客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