蔡氏豁出去了,这个男人就没有心!
兴儿可是他的亲生骨肉!
他居然都能狠下心来。
就这么放在油锅上,他一点都不担心孩子掉下油锅!
故而,她只能逼一把清河王,让他愧疚到极致,然后就不杀兴儿,留着兴儿……留着兴儿折磨他,也好过死。
这样,兴儿只要熬过了,将来还是可以继承王位。
清河王这些年的身体一年不如一年,蔡氏在赌,赌清河王是先虐待死她儿子,还是自己先死!
其实魏祤没来之前,蔡氏就已经起了心思。
她心冷了呀!
吃食上想不了法子,总可以从别的地方想法子,比如衣服,比如花园的花儿……
相生相克的,终归是有法子的。
这样弄效果很少,很慢,但日积月累之下,他的身体不垮,谁的身体垮!
蔡氏直视清河王的眼睛,恨意不比清河王少:“对!是我!”
“是我杀了她!”
“是我用红花煮过的巾子替换了原来古嬷嬷准备的巾子!”
“古嬷嬷也是我让人在她的吃食里混入了花生,她才窒息而亡的!”
“小郡主生之前您最信任的嬷嬷死了,出生之后您最爱的女人死了,她是嫡女又如何?是天之娇女又如何?”
“你还不是会恨她害死了你最爱的女人!”
“哪怕那个女人临死之前抓紧你的手,哀求你好好照顾你们的女儿,可只要我们稍微在你面前提一句:若王妃不生孩子,便不会死这样的话,你就一眼都不能看她!”
“她落到了我的手上!”
“我自然可以将她捏扁搓圆!”
“自然就能将所有的怨气都发泄在她的身上!”
“她那个时候小小的,总是疼得哭,哭着要娘亲,要爹爹……让我想想,打什么时候起她就不要了呢?”
“嗷,好像是我不准她哭,她若哭,我就让人把她扔进水缸里玩儿……”
“贱妇!”清河王听不下去了,一巴掌扇了上去,蔡氏的半边脸瞬间肿胀起来。
“你好大的胆子!”
“你如此恶毒……”
“呵!我恶毒?”蔡氏怨毒地看向清河王,“恶毒的不应该是王爷么?明明是王爷辜负了王妃,怎么能怪我恶毒?”
“王爷若真是对王妃情深似海,怎么就能无视她的遗言?将郡主交给我这种贱人?”
“我凭什么是贱人?”
“我明明是母妃赐给王爷的,比那个不知道什么地方冒出来的孤女尊贵一百倍!”
“可是,王爷却娶她为妃!”
“连侧妃都吝啬给我一个!”
“不杀她,我咽不下这口气!”
“哈哈哈哈!”
“你死了还怎么去见王妃?”
“她让你好好养的女儿呢?”
“你养到哪儿去了?”
“你肯定已经知道了,是我的女儿想去找魏祤,找不到借口,才拿她做借口的……”
“王爷,我想问问你,王妃夜里来找你么?”
“啪!”清河王又打了她一巴掌,这一巴掌力气之大,把蔡氏的牙齿都打飞了。
同时,清河王也一口血喷了出来!
喷了蔡氏一头脸,蔡氏还是笑,都笑岔气了。
太监吓坏了,忙冲过去搀扶他:“王爷!”
“叫大夫!”
“把大夫叫来!”
清河王摆手:“不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