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知道你们受委屈了,这是五十两银子是给你们的补偿!”
“这个案子吧,是黄德贵做的鬼,大人也是依法办事儿,如今大人也找到了证据证明你们没有杀人……”
刘奎收了银子,但是却和刘琴稳稳当当地盘坐在稻草上,半分都不动弹。
“我们是委屈了,收这五十两银子是应当的!”
为首的狗腿子赔笑着点头:“那是那是!”
“刘奎兄弟,咱们是不是该走了?”
“你瞧这牢房里也不是人住的地方,还是早点儿离开的好,也好叫你妹妹睡个好觉不是。”
“你肯定也舍不得你妹妹继续受苦吧……”
见刘奎没有动弹的意思,狗腿子们轮番劝道。
刘奎不为所动:“已经吃过好几天的苦头了,我们也习惯了!”
“但这件事既然是闹进了衙门,那就得过公堂,不过公堂就放我们走,转头你们说我们是越狱,我们找谁说理去?”
“还是半夜放人!”
“没个人做见证,我们要是真走了,那被当作越狱斩杀……”
狗腿子们没想到刘奎竟然想得这般深,一个个的都不知道该如何劝。
当下就各种保证。
然而他们都觉得保证没屁用,换成他们自己,也不敢走啊!
这深更半夜的,不怪人家不多想!
几人想来硬的,叫上狱卒帮忙,把刘奎兄妹生拖拽出去。
谁知刘奎却忽然拿了一块儿破瓦片儿地在脖子上:“你爷爷我不走!”
“今儿晚上,要么你们抬老子的尸体出去,要么就滚!”
喔豁!
平日里趾高气扬惯了的狗腿子们不敢轻举妄动,只能铩羽而归。
甚至连咒骂都不敢了,生怕被老天爷听见,然后把他们要给劈了。
萧县丞的狗腿子们一走,狱卒们便商量起来。
狱卒甲:“萧县丞怕也是吓着了!”
狱卒乙:“谁能不吓着?”
狱卒丙:“但凡做过亏心事儿的,谁能不被吓着?”
他也害怕呀!
“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赶紧去给他们兄妹弄点儿热水,搞两床赶紧被褥,弄点儿桌子椅子啥的进去!”
“行!”
“我看这事儿还没完,刘氏兄妹怕是不肯罢休!”
“换我我也不肯罢休!”
“无缘无故把人抓进来,还给人上刑,就为了人家的秘方。”
“哎……咱们多看顾着点儿,希望老天爷莫要降罪我们!”
“往常啊,我还不信啥现世报,结果呢……兄弟眼下脸疼,心还虚。”
“等沐休日可得好好去庙里拜拜!”
“去观里吧,观里的道长们厉害……”
几个狱卒嘀嘀咕咕,然后十分麻溜地去给刘奎兄妹两个搬东西。
态度好得很。
还帮着把牢房打扫了。
刘奎来者不拒,骨气啥的没瘠薄用,还是让自己和妹妹过好点儿实际些。
另一边儿,狗腿子们回去之后就被管家狠狠地骂了一顿,没瘠薄用的玩意儿,这点儿事儿都办不好!
要不是眼目下缺人手跑腿儿,必然要叫他们吃板子。
管家去跟萧县丞禀报,萧县丞劈头盖脸把管家狠狠骂了一顿,屁点儿大的事儿都办不好。
第二天一大早,萧县丞就顶着一双大黑眼圈去了牢房。
然而便是他亲自去请,刘奎还是咬死了不走。
想来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