沢田纲吉满脸写着【你不懂】,他惴惴不安的心情简直如潮水一样倾泻下来。
“迪诺先生、我完全搞不懂她在想什么。和我聊天的时候她基本上都是附和我说话,不怎么说自己的心情。平时答应和我一块出去,每回都玩得很开心、但是……”沢田纲吉停顿了一下,他纠结地说:“她每回答应的邀约我都太干脆了……虽然我不太懂其他男女之间的相处到底是怎么样的,但我还是多多少少知道这种相处方式似乎不太对的样子。”
相比之下,他每次都做了很长一段时间的思想斗争,努力纠结自己的言辞看看有没有漏洞。栗山花言每回的态度都十分地游刃有余,轻松写意,完全不因为这样感到变扭。
这两种态度似乎太迥然不同了。
沢田纲吉最后还是说出了自己真正的内心感觉:“就是……我觉得她似乎完全不在意这件事一样。”
迪诺的表情从最开始的认真,到后面的微妙,“我说啊,阿纲。”
“是不是因为她没有把你当做异性看待……?”
沢田纲吉:“……………………不不不,这个、”我可是一开始就摊牌告诉了花言他的心情到底是什么,会发生这种可能性的概率低之又低吧。
……好像、也、不是不可能的样子?
沢田纲吉想起了栗山花言每回出现尤其明显的情绪波动时,就是在他吓得呜哇乱叫时,露出了兴味盎然的表情。
或者是在他面红耳赤的时候,表情会十分的意味深长,手指会不自觉地在桌面上画圈,这个时候她的兴致会特别高昂,说话的频率也多了很多,总是使劲地往他特别害羞的地方说,一直到沢田纲吉已经忍受不了的边缘崩溃时,她就会轻飘飘地脱身离去,好像刚刚也没做什么特别过分的事情。还特别过分地眨了眨眼睛,明目张胆地希望沢田纲吉原谅她。
嘴上说着不会有下一次了,结果下一次接着明知故犯。
不过偶尔栗山花言也会有欺负过头的自觉,会在他不知道的时候去买了雪糕或者果茶做为赔礼。而且每回都会买一些甜过头的桃子味,仔细一看果茶点的是全糖。
这个举动可不就是在逗小孩吗?
沢田纲吉:“…………”
他表情虚弱,好像找到了真正的答案。
迪诺不给面子地露出了怜悯的表情,伸出手在他的肩膀上拍了拍:“加油,阿纲。”
没把他当做异性看待,不就是从一开始他就没有站起来起跑线上吗,这也太惨了。
29、
沢田纲吉这回约了栗山花言在游乐园见面。
栗山花言自己穿搭十分的简单,黑色T恤和长裙做搭配,戴上了一顶鸭舌帽。
沢田纲吉早就在门口等她了,在栗山花言到达以后,沢田纲吉没有一如既往地露出了笑容,反而用着栗山花言难以理解的视线在她身上上下打量了一下,最后不知道为什么尤其挫败地抓住了栏杆,一副抓耳挠腮的表情。
栗山花言:“……?”
“等、不会是我穿搭哪里有问题吧?”
“没有、没有。很漂亮、没有任何的问题。”
沢田纲吉收拾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然后总算恢复了正常:“走吧,我们进去?”
30、
栗山花言总感觉沢田纲吉哪里不太对劲的样子。
今天他的表现十分地做作!
像是莫名其妙要帮她撑太阳伞之类的举动,殷勤地问要不要去哪里休息一下、还要帮她拿包拍照诸如此类的操作。
栗山花言看了一眼自己的小包,将遮阳伞拿出来之后,里面也就只剩下了一台手机以及钱包钥匙之类的小物件,基本上没有多少重量,更不至于需要别人帮忙拿。
将体贴的绅士风度展示地清清楚楚,但是这个也要分对象的不是吗……?
栗山花言完全不吃这套,她甚至开始怀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