厚爱,小人求之不得!”
“好!”
孙承宗呵呵一笑,随即轻抚长须,低头沉吟起来。
片刻后,他抬起头来,笑着望着赵天佑。
“天佑,不如你的字号就叫‘致远’吧。”
赵天佑眼睛一亮,立刻满心欢喜。
“非淡泊无以明志,非宁静无以致远!阁老这番厚望,小人心中铭记!”
一听赵天佑出口成章,孙承宗顿感有些意外。
“天佑,你不是寻常军户出身吗,为何也知道这句名言?”
赵天佑微微一笑。
“小人虽出身平凡,但却自幼读书,除了诸葛亮这篇《诫子书》外,还读过他的《出师表》,也知道‘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的道理。”
此言一出,孙承宗顿时又惊又喜!
他实在没有想到,赵天佑看似一个纠纠武夫,竟也颇通一些文墨。
心血来潮之下,他便想要掂量一下赵天佑成色。
“既然你也通晓文墨,想必应该知道一些道理,老夫便考考你。”
说着,他随口问了一个问题。
“关于本次遵永之战,你有哪些看法?”
赵天佑一听,立刻便来了精神。
在前世,他身为一名历史系学生,一直都在研究这段历史,时间一长,对很多问题也有一些看法,正好可以在此展示一下。
“阁老,关于此战,表面上虽是我军大胜,可实际上,皇太极也是受益匪浅。”
孙承宗脸上,本来还一直带着笑意,可一听赵天佑这句话,立刻大吃一惊!
“致远,为何你有如此想法?”
在他看来,赵天佑就算真能说点什么,无非就是一些行伍之事罢了。
可令人万万没想到的是,他这一开口,竟直接提到了皇太极!
赵天佑侃侃而谈。
“据我所知,自努尔哈赤死后,后金虽由皇太极继承汗位,但却形成四大贝勒共理国政的局面。
皇太极这人素来野心极大,自然不甘于此,因此会设法打击其他三人,而本次遵永大战,就给了他一个绝佳良机。
不出所料的话,阿敏这次回到沈阳,定会遭到他的清算,到时其爵位、旗下军队等,都会被以各种理由剥离。
所以小人才说,此战皇太极也是胜者。”
不断咀嚼着赵天佑这番话,孙承宗心中越想越惊。
此人说出的这番话,非但不像一个寻常夜不收,就连很多明军高级将领,恐怕都没有这番见识。
他自然不会知道,在后世关于明清之战,很多学者都在思考其中得失,并从中得出一些结论。
而赵天佑,一边是拿来主义,一边又加上自己的思考,论战略眼光,自然要远超这个时代很多人了。
思索良久,孙承宗又问出一个问题。
“致远,为何你如此了解皇太极?”
“正所谓观一叶而知秋。”
赵天佑笑道:
“小人在外收集军情时,一直都注意这方面情报,比如皇太极刚一上台,便废除三大贝勒值月制度,加强其个人权力,由此可见一斑。”
说到这里,他微微叹了口气,表情变得凝重起来。
“阁老,据我观察,相较努尔哈赤而言,皇太极其人更加厉害!
此人与我大明作战,虽然连战连胜,但却并不急于求成,就像一条隐藏起来的毒蛇,不时就会窜出来咬我大明一口,令我大明变得日益虚弱。
他在宁远、锦州城下两次大败后,痛定思痛,先后用了两年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