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巧取豪夺,也敢说是正人君子,可别玷污了这几个字。”我轻蔑道。
“为女子与小人难养也。”伙计说不过我,抖着胳臂指向我。
“本女子自然会养活自己,用不着你们在这狗男耗子-多管闲事。”
我悄悄打量了一下四周,府衙大人在说完那句话以后就不见了,徐掌柜也跟着走了,他们这是狼狈为奸,我心中的怒火一下子燃烧了起来。
他们这是要置身事外,不闻不问了。
我一时也没有想到更好的法子要回自己的香囊,这可怎么办才好?
“公子。”伙计看着迈步而来的东家躬身道。
“徐掌柜呢?”徐明浩看着面前这个脸生的伙计,不经意地问道。
伙计低着头,两个眼珠子滴溜溜地转,暗道自己真是倒霉,自己可不敢在东家面前说徐掌柜被带到官府中去了。
我们这些签了卖身契的仆人,生死都是东家的人,若是因为自己给东家抹黑,那后果不堪设想。
徐明浩坐着等了半天,没有等到伙计的回话。沉声道:“说,徐掌柜去哪了?”
话落,印月快速走到伙计面前揪起他的衣领,怒目圆瞪。
“徐,徐,徐掌柜被府衙的人带走了。”伙计结结巴巴。
“因为什么事情被带走的?”印月怒视着伙计的双眼,“快说。”
“奴,奴才不知道啊。”伙计吓得浑身哆嗦,灵光一闪,“好像是什么香囊。”
印月回头看着徐明浩,心中了然,“少爷,如果真是因为香囊,估计是那个姑娘回来了。”
徐明浩点头:“这个徐掌柜欺上瞒下,留不得了。”
印月心中一惊,是了,公子曾经特意交待如果那位姑娘前来寻找香囊要第一时间通知他。
从现下的情况看,这个徐掌柜已经把少爷的交待给抛诸脑后。
印月又想到徐掌柜劝说少爷的话:“石绣已经失传多年,如今我们既然意外得到了它,何不请绣娘仔细研究。”
“如果我们能让石绣重现于世,那可是一笔不小的收入。”
“如今也没有人能够证明这个香囊是放在了我们店铺,我们可以······”
徐掌柜那没有说出的话,不用想也知道是什么。
无非是想要据为己有。
印月越想越害怕,少爷这个人眼里容不得沙子,徐掌柜逾越了,只能自求多福了。
印月在心里为徐掌柜默默地点了根香。
我因为缺乏实证,只凭借一张嘴无论如何也要不回我娘亲的遗物。一筹莫展,百感交集。
只能倔强地站在府衙中央,无声地表达自己的不满和反抗。
······
“嗯?”徐天赐看着院中站着的人儿,十分疑惑。
任雨顺着自家王爷的视线看去,十分诧异,“这个女子是谁?”
任天赐忽然明了。是她,她不是说要离开京城,今日怎么会在这里。
徐天赐信步走到院中女子的面前,低声问:“你站在这里为何?”磁性的嗓音,轻柔的语调,让人不忍拒绝回答他的问题。
于是,我张嘴就来:“为了我的香囊。”
说完,忽然愣住了,这个人身上的味道好熟悉,淡淡地熏香和男子的体香混合在一起,很特别。
我从未与其他男子近距离接触过,只有那晚的那个人。我猜测着抬头,看到的不是那张恐怖如斯的刀疤脸,而是肤白貌俊、温文尔雅的公子哥。
那夜,离得太远,我压根没看清摘下面具后的男人的真实面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