处有一双眼睛正悄然盯着他们。
杜玖盯着渐渐恢复平静的湖面问:“会凫水么?”
柳时舒摇头如拨浪鼓,“旱鸭子。”
小时候家里给算过,她属金命,五行缺水,从小不喜欢靠近水源,甚至于衣袖有一丁点沾水,她都要闹着换掉,更别提浸在水中游泳了。
“你觉得水下有东西?”柳时舒低头努力朝湖底观望,不算澄净的湖水只隐约看得到浮动的水草。
杜玖拎起铁链掂了掂重量,冷笑道:“这不过是一条极普通的渔船,用力踹两脚都可能碎得稀烂,还怕人偷?你看这条纯铁的锁链不比破船值钱?”
“那还等什么?砸了它呀!”柳时舒一时情急,话没过脑子便脱口而出。
杜玖朝她扬了扬下颌:你行你来!
先不说船底有没有东西,就算有,大白天大张旗鼓地拆人家的渔船,是嫌家里饭菜不够香,想尝尝牢饭吗?
柳时舒吐了吐舌头,抿唇一笑,“那现在怎么办?”
杜玖两手一摊表示毫无办法。
柳时舒长叹一声,失落地塌了肩膀,小声嘟囔道:“怎么这么难呢?”
杜玖没听清她的话,疑惑道:“什么?”
“没啥!”柳时舒转身看向三楼精致的窗户,气馁地低头往回走。
杜玖好似一点不在意白忙活一场,依旧气定神闲走在柳时舒身边,偶尔还有兴致把玩路边贩卖的小玩意儿。
停在一处书画摊前,杜玖突然想起柳时舒之前一直打听庾亿的事情,好奇道:“你跟庾亿认识?”
一个案子没破,柳时舒此时对什么都提不起兴致,语气浅淡又无力道:“不算认识,只是在街头碰到一次,觉得他挺滑稽,便好奇问了问。”
“哦!”杜玖不再追问,继续挑拣扇面。
“我们现在去哪儿?”柳时舒随意瞥一眼扇面,盯着杜玖道。
杜玖张开一柄折扇扇了几下,“我回衙门,你随意。”
“那”柳时舒朝珍肴坊的方位扬起下巴,渔船的事情就是放过了?
杜玖轻甩袖袍,放下扇子朝前走,“不急,柳暗花明终有时,再等等。”
柳时舒看着他信心十足的背影,又回头看一眼珍肴坊,终是叹息一声垂首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