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赵涿涿送出客栈,也将那张“五千两”银票以及一叠票据统统给回对方。
白琅确实需要钱,却不需要自己拿着,将赵家发展为金主足矣,他现在正在布局,也不清楚平子那边考虑得怎样,倘若黄了,至少还有赵家这种地头蛇。
只要利用妥当,效果都一样,当然他心目中还有个人选,便披了件丝质连帽风衣,以防身上又有莫名其妙的玩意出现,藏在衣服内的身体还好说,关键是脸!
离开客栈,白琅先从赵涿涿特地留下来的管家口中得知…司马鞭鞭住在内城城东,依照地址他迅速抵达目的地附近,但见司马府守卫森严,即使是白天,大门处也有家丁巡逻。
不过并难不倒他,轻轻松松避开家丁,以及各处暗哨,进入府邸后院,听说平日自称巨鹿大少作威作福的司马鞭鞭突然宅在家里,白琅当然是来“慰问”下这位徒弟了
当他来到后院东南角一栋三层高的楼阁旁,就听到里面传来了争吵声。
“鞭儿!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你说呀!是不是那天在警世公园…”
声音主人还未说完,就听到司马鞭鞭大吼:“都说了多少次别管我!听不听得到,是不是非要逼死我啊!那是我师父!不准去找他麻烦,不准!”
然后就听到哭哭啼啼声,紧接又传来瓷器碎裂声,“出去!出去!!不需要娘你操心,我没有事,什么事都没有!快出去!关上门,我谁也不要见!”
过了一会,门开了,白琅藏在左侧假山死角位,只见一名衣着华贵却满脸哭容的妇女,在两名小丫鬟挽抚下,抽泣着慢慢离去,白琅心叹,可怜天下父母心诶。
他身形一晃,似风掠过,到了楼阁里,故意制造声响,步伐渐重走上楼梯。
“都说不要管我!听不懂人话是不是!”司马鞭鞭歇斯底里大喊。
白琅轻轻咳了两声,沉沉开腔:“徒儿,连为师也不想见吗?”
到了楼阁第二层,只见一张大圆床上,白纱飘飘,司马鞭鞭长发挡脸跪在床上,十分惶恐地仰着脖子,直勾勾望过来。
下一秒,他一个利索翻滚下床,连滚带爬去到墙角,还不忘拿起个摆件护在胸口,似乎退无可退了,才笑得比哭还难看,牙齿打颤说:“师…师父,您,您怎么来了…”
白琅没有继续往前走,一床相隔,他生怕自己走前一步,就彻底将对方吓疯了,那就真是造孽,不过也奇怪,倘若只是自己武功卓绝,对方怎会如此害怕?
想起平子,也是忌惮他的武功,才不得不收敛傲气,低头老老实实做人,又因他武功看起来十分厉害,足以将妖吓退,平子才想让他出来造福百姓。
这才是正常人反应呐?
赵小姐和司马鞭鞭才不正常对不?
白琅心道真是来对了,“徒儿,你是不是知道些什么事情,说来听听。”
“没…没有…”司马鞭鞭又往墙角挤了挤。
“确定不说?”白琅心平气和再问。
“…”司马鞭鞭连忙丢掉瓷器摆件,双手撑地,重重磕了三下响头:“师父!徒儿真不是有意看见的,您饿了,城里那么多人,求您高抬贵手,不要…不要…”
白琅目光一凛,心叹果然,果然不是因他武功高强,对方才会如此害怕。
“你看到了什么,老实交代,我可以根据你的表现考虑下接下来怎么办。”
“是,是…师父您,您眼白变…变色了,是,是…”
“妖?”
白琅清楚自己的状况,入魔症初期眼白确实会变黑,以前就是根据这一现象,来判断谁得了入魔症,他曾经见过一个村子的人眼白全黑的。
待入魔症到了中期,毛发、骨骼都会疯狂增生,皮肤也会裂开,整个人就如脱胎换骨,舍弃原来皮囊,血淋淋从旧皮囊里爬出去。
这也是个分水岭。
根据前世积累下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