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边能用的,也就只有元谨和柳静颐。他心中不断的计较着,柳静颐是女子,尽量不让她去堵坊这种鱼龙混杂的地方。
最终能去的,也就只有元谨。可元谨的观察能力并不细致,他怕会漏掉线索,最终他还是决定自己去一趟那金银楼。
已经是八月上旬,盯着蓝钰那边一直未有动静,就当荆子言怀疑自己的推测出了问题时,墨雨传回消息,蓝钰终于有了动静。十日亥时,蓝钰悄悄出城,驾车朝冀州方向驶去……
让荆子言想不到的是,子夜
十分,墨雨和寒彻竟然同时回到荆宅。寒彻此次收获颇丰:“主子,那徽州林家家主居然是豫州林家的林四郎,兴盛镖局的镖的确是受他所拖。”
“主子您猜一下,那镖是押送给何人的?”寒彻故作神秘。
关于这一点,荆子言早就有了推断,但看到寒彻如此兴奋的模样,又不忍扫了他的兴致,便假装好奇的问道:“哦?看来你是打探到了,快来说说!”
“是太子!”寒彻兴高采烈的说了出来。但荆子言并未惊讶,他有些不解:“主子您居然一点也不惊讶?”
墨雨噗嗤一笑:“想来主子应该早就推测到了!”
墨雨和寒彻难得插科打诨,荆子言淡淡的笑了笑,从桌上顺手拿起一沓银票:“此事半的不错。”
寒彻推辞,有些愧疚的说道:“属下不敢领赏,属下跟踪赵剑尘到了招摇山,把人根丢了。”
“无妨”荆子言还是把银票递给寒彻:“那人进了招摇山,也就说明他们招摇山就是他们的巢穴。确定这一点,对我们来说就是收获!所以这些赏赐你拿着。”
寒彻这才接下赏赐,下去休息。
此刻他们在豫州,要想进入冀州搜查,必须有焦震的公函。只能明日回了焦震,让焦震出具公函去冀州,他们才能去招摇山搜查。但荆子言不确定,这股势力的力量究竟有多大,是否已经渗透到冀州的官府。如果贸然去函给冀州,是否会泄漏消
息……
需要找一个万无一失的理由……
“你那边的消息如何?”
“主子,蓝钰在冀州城外一个隐蔽的小村子,被那银质面具所伤,属下已经将其带回,安置在城郊的小院中。”墨雨郑重的回到。
“好,让静颐去给他看看,待他恢复些,带我去看看。”
墨雨从怀中掏出一株已经枯萎的草株递给荆子言:“主子,属下让擎苍跟着那银质面具,这是擎苍带回来的!”
荆子言接过草株,这草并不常见。它的植株虽然已枯萎,却还留有异香。他心知定然不是普通的草。“去把静颐叫来!”
他从桌上拿起一个木盒,递给墨雨:“这些日子辛苦你了,下去好生休息。”
柳静颐一眼便认出,这是贝茎草,是医者们常用的一味药,主要生长在海拔五百米左右的向阴的半山腰上,但根据柳静颐目前所知,这贝茎草主要产地是豫州。
也就是说,那银质面具眼下的落脚地,在豫州的某个山上。豫州城外一共有两处山脉,一条是积阳山,另一条便是香缘山。香缘山上有一座有命的姻缘寺,豫州未婚男女在婚前都会前去烧香,求一段美满的婚姻。
有了柳静颐提供的线索,荆子言心中有了推断。事不宜迟,他让元谨去提刑司衙门知会焦震,自己则立刻带着墨雨和寒澈、柳静颐来到香缘山。
积阳山因接连出事,几乎处于封山状态,银质面具如果在积阳山
落脚,定然会因其注意,所以他的藏身之处,只能是香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