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丝毫退让的意思,淡然地接下了他的目光。
昨晚那个一直陪在她身边听她哭诉的人真的是陆岸琰吗?
这一刻,陆蓉颜有些怀疑。
“岸琰哥,你别走好吗?”
曲玉溪抬脸望着陆岸琰,苍白的小脸上写满了乞求。
“岸琰哥……”她的声音里带着哭腔,语气更是柔弱到让人不忍心拒绝。
陆蓉颜最看不得别人在她的面前装柔弱,装可怜。
“大嫂,你的伤情不是太严重,没必要这么紧张。”
“是吗?蓉颜,可为什么我觉得头还是很痛呢?是不是昨天的手术有问题啊?”
曲玉溪说着将视线投向陆岸琰:“岸琰哥,我听说整个辅仁医院就数你的医术最高明,你帮我检查好不好?我的头真的很不舒服。”
陆岸琰还没有开口,陆蓉颜已经迅速接下了她的话:
“大嫂,昨天为你做开颅手术的是我和江敏大夫,所以我们两个对你的病情也最有发言权,你现在需要的是静心修养,不要动太多的心思,免得脑子用多了影响脑部恢复。”
陆蓉颜的这番话带着明显的火药味儿,聪明如曲玉溪怎么会听不出来?就更不用说是陆岸琰了。
看了看怀里的曲玉溪,他缓缓开了口,对着陆蓉颜:“蓉颜,既然病人的情绪不稳定,今天就到此为止。”
说着不再理会她,又低头对着曲玉溪,语声柔软:“蓉颜说得没错,手术很成功,你就是太紧张了,放松心态,别老自己吓自己。”
“嗯,岸琰哥,我听你的。”
陆岸琰将曲玉溪平放到床上,站起身来,曲玉溪伸手拉了他一下,他垂首看着她:“睡一会儿吧,我一会儿再过来。”
说着将曲玉溪的手放到被单里盖好,慢慢向着门口走去,在经过陆蓉颜的时候,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拉着她出了病房的门,一路上他一言不发,脸上也没有表情,直到走到一处僻静处,陆岸琰才松开她的手。
陆蓉颜揉着被他捏得通红的手腕,不耐烦道:
“陆岸琰,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相较于刚才在曲玉溪面前的温柔体贴,此时陆岸琰的态度可以用判若两人来形容。
“你从医也不是一天两天了,应该明白稳定的情绪对于病情恢复的重要性,像今天这种刺激病患的事情,我不希望再看到第二次!”
陆蓉颜为他这冠冕堂皇的说辞感到好笑。
刺激病患?
好正当的理由!
陆蓉颜当即冷笑一声:“陆院长,你心疼自己的心上人明说就可以,干嘛还要假公济私地给我乱扣帽子?昨天大张旗鼓地安排手术不是等于已经把你们的关系昭告于天下了么?你可以去问问,现在整个辅仁医院还有谁不知道陆岸琰院长有个最重要的亲戚在这里住院?
曲玉溪昨天的手术是我做的,她什么情况我再清楚不过,我的确从医多年,但你岂不是比我更有经验,难道你看不出来,她的术后恢复情况挺理想的,她只是在故意装可怜,装柔弱!为的就是利用你对她的感情把你勾在身边。
陆岸琰,这么多年,她是什么人你难道还看不清楚?”
“够了!”
她的最后一句话说完,陆岸琰的脸色已经变得铁青,他一把抓住她的手腕,逼视着她含怒的眸子,眼神中的怒火更甚,“陆蓉颜,从来没有人敢在我的面前这么说她,我警告你,再有下次,我绝不客气!”
透着他阴戾的眸子,陆蓉颜看到了自己那张绝望到变得苍白的脸,她紧紧咬了咬嘴唇:“陆岸琰,你既然这么在意她,那就放我走,我很乐意成全你们。”
陆蓉颜说着抽回自己的手,大步离开了。
如果说她在这之前还曾因为昨晚的事情对陆岸琰抱有几丝希望的话,他刚才的所作所为已经又彻底地将那份希望给碾碎了。
说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