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伴随修静老道的声音落下。
不少上清弟子脸上一喜。
没想到师父的心胸居然如此宽广,甚至不介意他们跟外人学艺。
旋即,正当有名年轻弟子要开口时。
郑子布站了出来。
“师父,您这叫什么话?什么以炁画符,弟子根本不在乎!”
“弟子只想跟在您身边存神养性!”
说话间,郑子布瞥了眼师父藏在袖子里的手,以他对师父多年的了解,那里面肯定藏着好几张上品符箓。
现在就是想学,也不能吱声,否则绝对没好果子吃。
而此时,听到郑子布的话。
一些弟子脸色微变,心里暗啐一声马屁精,装的真像那么回事。
但口中却是咬牙道:“子布说得对,师父您也莫要考我们了,存神养性乃是大道坦途,弟子们岂会舍本逐末!”
“以炁画符,取巧之法罢了。”
“就是就是,弟子们心里其实一点也不想学!对它根本不感兴趣!”
一道接一道的声音响起。
他们原本还指望有人带头死谏,让师父下定决心,掘了自家的根。
毕竟以炁画符跟存神法二者不可得兼,那简单啊,舍存神而取以炁画符不就好了,这有什么好纠结的?
相同价值的东西才要纠结。
一块金砖和一块铜锭摆在眼前,这取舍还需要去思考嘛?
再者。
三一门都敢掘根,我上清有何不敢?
师父不掘。
他们就帮师父掘!
至于存神之法,想修的可以继续修啊,他们又不拦着。
然而,谁能想到,弟子当中有叛徒!
死谏这种事。
带头的肯定没好果子,但人多力量大,保不齐就成功了。
可一旦有人先跪,相比之下,他们这些后面的就显得有些不懂事了,何况这件事必须得师父点头答应才行。
否则就算想转投三一门。
人家也不会收。
正想着。
修静老道见弟子们如此懂事,摁在符箓上的手轻轻松掉。
“子布,你有这想法,为师很欣慰,修行之人首在戒贪,世上玄妙莫测的手段不计其数,但皆是表象罢了。”
“我辈是求道者,不是求术者,焉能因术废道,觊觎别家手段?”
修静老道开口。
他能理解门内弟子的想法。
若是换做自己年轻时碰到以炁画符的手段,肯定也会心动。
但修行者,修的不是力量,更不是世俗的权、财,否则他上清派也不会每隔几年,才授予弟子一道符箓,更不会窝在山上打坐清修。
而此时。
随着自家门长的声音落下。
上清弟子心中一叹,依依不舍的望了眼李慕玄。
其实吧,不转投三一门也可以。
把人拐过来就好了。
但门长这个别家手段,显然已经把话说死了,没有回旋的余地。
至于偷学或者抢夺,他们可是名门正派,玄门正宗,又不是全性哪种渣滓,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下作的事?
吃相难不难看暂且两说。
关键是不合法啊。
天师府的完整雷法也很强。
怎么没见人群起而攻之,跑去抢夺?是不喜欢嘛?
归根结底,大派自有大派的尊严,若李慕玄是全性的人,抢为民除害也就罢了,可大家同为正道,今天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