歌都会了吧？”
春花木讷地点了点头，思绪仍在猜测肖柏荼的身份。
“那好，准备好唱那首《赤伶》，我来唱，你伴奏，懂了吗？”
春花又是点头，但不说话。
这让肖柏荼眉毛微颦，这妮子，不会是有点傻吧？都让这群山贼找点好看的、机灵的，咋找了这么个玩意儿？
不过现在也没时间换人了，酒楼外已经有了嘈杂的人声。
春花虽然满心困惑，但还是开始认真弹奏。肖柏荼立马进入状态，他当男娘主播那些年，可不是单纯的花瓶，吹拉弹唱，他样样精通！
……
西河王和谢素并没有乘车，一路上边走边聊，越走、西河王越惊叹于谢素的才华。
“李兄如此大才，为何不入仕为官？”
谢素苦笑着摇头，“时运不济。”
西河王本想再劝，谢素却别过头，气氛一下子凝固下来。
“王爷可知这露华楼的来历？”
见谢素主动打破沉默，西河王自然乐意顺着他的话说下去，而这正是谢素的目的了。
“这楼啊，”谢素快步向前，指着露华楼大声道，“乃是伤心地啊！”
后面悄悄跟着的那些人顿时竖起耳朵，想听听谢素要怎么解释。
而接下来的话，谢素却只是以平常的语气和西河王说，后面的人都听不真切，一个个急得抓耳挠腮，到底什么是伤心地啊？
“李兄是说，这酒楼里工人多用女子！？”
这样的一家酒楼在现在，无疑是骇人的，这还是酒楼吗？这分明就是青楼啊！西河王步伐顿住，为了皇家威严，他是万不可出入这种场所！
“王爷啊，是一些痴情苦命的女子。”
“那又如何？”
谢素看了眼后面的人，已经够多了，王爷进不进楼已经不算大事了，但如果他能来自然是最好的。
“王爷，且听我吟诗一首，如何？”
也没等西河王回答，谢素便张口吟道：“峰峦如聚，波涛如怒，山河表里潼关路。望西都，意踟蹰，伤心秦汉经行处，宫阙万间都做了土。兴，百姓苦；亡，百姓苦。
“这个天下啊，多少可怜人流离失所？这些可怜人中不知道多少女子，这些女子生存比起男子更加困难，所以我佩服这露华楼的掌柜。
“我认为，这才是真正的‘居庙堂之高则忧其民，处江湖之远则忧其君’！”
西河王被谢素的气势震住，但好歹戎马半生，很快调整过来。
“好，那就进去看看！”
走进之后，西河王便听到了其中婉转的歌声：
“乱世浮萍忍看烽火燃山河，位卑未敢忘忧国，哪怕无人知我……”
又想到谢素方才吟的《山坡羊·潼关怀古》，西河王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悲戚，再看向台上那名女子，顿感凄美。
肖柏荼以红袖半掩面，歌声悠扬，翩若惊鸿，绰约多姿。
西河王顿时有种自己非“她”不娶的感觉。
而谢素则是想到了那天他第一次见肖柏荼，夕阳映在他半边脸上，随后这个“绝世美人”把他骂得狗血淋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