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慈烺咬牙道:“白谷公,祸是孤闯下来的,孤亲自去弥补,朝中不能没人坐镇,你留在呈,孤带着龙骧营精骑赶往关外!还有,立即派出七百里加急,手持孤的令牌,调动玉田镇与密云镇兵力,准备出关,以防不测!”
“殿下,您要亲自去?”
李邦华急声道:“君子不立危墙之下啊,此事,还是白谷辛苦一趟为好……”
朱慈烺喝道:“暗公,白谷公已经年过五旬,数百里奔波,星夜兼程急行军,他哪里受得了?只怕到了关外,浑身骨头都要散架子了,孤亲自去!”
孙传庭心头一阵苦笑,朱慈烺这一点说的倒是不错,兵贵神速啊,自己即便是多年征战沙场,可是毕竟是文官出身,如今有年过五旬,早已经不复盛年,星夜兼程急行军七百里,只怕要六七天时间,就得赶到锦州,自己现在的身体,绝对是不可能的。
孙传庭沉声道:“殿下,事关重大,臣有自知之明,就不与天下争了,不过,您前往要记住,只要能够安抚住祖大寿,无论什么条件,都可以答应他,事关关宁防线,事关大明生死,绝不可意气用事!”
朱慈烺重重点头,喝道:“王承恩,传旨下去,任何人不得在宫中议论关宁事务,更不要惊动父皇,立即集结龙骧营精骑,贺人龙随孤一同出战,前往关外!”
龙骧营,那都是秦军精锐的底子,精骑战力同样不俗,
贺人龙集结了三千精骑,随着朱慈烺直接杀出了京城,直奔山海关。
仅仅两三日时间,整个京畿以及关宁区域全部都乱套了,各部大军开始紧锣密鼓的调动,甚至连锦州之外,都已经惊动了。
祖大寿父子率领着山海关精锐,一路急进,经过了三天时间,终于赶到了松山。
一个骑探飞奔来到了祖大寿的面前,带住战马,急声道:“报!启禀大人,锦州镇兵力如今已经据守住松山要冲,拦住了我们的去路!”
祖大寿眉头一扬,喝道:“去,再探再报!”
“父亲,这个满琪必定是得到了消息,在松山布防,这是不打算让我们过去了啊……”
祖泽远沉声说道。
祖大寿缓缓说道:“开弓没有回头箭,不管满琪让不让我们过去,我们都要过去!而且要尽快过去,京城的内应能够给我们火速传递情报,同样,山海关的锦衣卫也会给京城传递消息,一旦动用七百里加急,那用不了多长时间,蓟辽一带的明军就行动起来,玉田镇、密云镇,甚至京城的京营,都会有所行动,一旦我们被包围在了这里,那可就麻烦了!传令,大军暂时驻扎,你们几个跟我到前面看看去!”
祖大寿带着祖大乐与祖泽远祖泽清来到了松山脚下,只见山峦之上,早已经密密麻麻的布置好了阵地,军容齐整。
“前有李定国,后有满琪,”
祖大寿叹道:“锦州镇不过一
年多的时间,就已经有了如此气象,不得不说朱辟邪识人用人之能,无人能及啊……”
“父亲,您看,西北方向!”
祖泽远沉声道:“那虎头峰上,哪里部署了锦州镇的火炮,还有他们最新式的火箭炮,这要是同时发动进攻,对我们的骑兵威胁可是太大了!”
祖大寿点头道:“大乐,你上前叫阵,让满琪出来一见!”
祖大乐刚刚要向前,只见山上尘土飞扬,满琪已经率领着一队人马来到了山下。
远远的,满琪带住了战马,躬身施礼:“侄儿参见伯父,甲胄在身,请恕侄儿施礼了!”
“满琪,”
祖大寿沉声道:“你不必瞒我,我也不瞒着你!你今日将大军部署在松山,不就是阻拦老夫的去路吗?你我两家乃是世交,满桂兄弟殉国之后,老夫待你如何?”
满琪脸色凝重,沉声道:“伯父,您待侄儿天高地厚之恩,伯父视侄儿如己出,侄儿视伯父如父,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