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笑道:“马大人,这个就简单了,陆地上的路不好走,那我们就从海上走,别看他郑家水师称雄天南,可是我李魁奇也不是吃素的,只要我们甩开了郑家的追兵,自然会有船只接应我们,然后我们一路向南,绕过澎湖,前往台南,那片海域使我们的天下,郑家奈何不了我们,我们可以轻而易举经由海陆撤回到松江一带,从松江撤回南京!”
马震霆皱眉道:“李大人,你有把握?要知道现在你的部署基本上都已经到了松江了,海上可没有力量接应我们!”
李魁奇笑道:“马大人说笑了,我们又不是在海上跟郑芝龙开战,要兵力何用?况且真的要作战的话,我那点兵力只怕还不够给郑芝龙塞牙缝的呢,我们的优势不在于力量的强弱,而在于对于夷洲一代,没有谁比我们更熟悉各个航道,只要我们到了海上,谁也休想能够追上我们!”
“既然如此,那大家下去,各自准备!”
马震霆沉声道。
所有人都下去准备了,这个时候,郑芝龙确实在水军提督府大宴宾客呢。
“郑将军!”
贵客拱手道:“此次耿某奉命前来,乃是为了我们两家联盟一事,我们皇上说了,只要将军愿意在南面振臂一呼,相必必定从者如云,我们在北,您在天南,两面加击,再加上中原的闯逆跟献贼捣乱,大明败亡乃是板上钉钉的,一旦事成,我们皇上承诺,愿意与您划江而治,您占据长江以南,我们占据长江以北,永为盟好!”
“耿大人!”
郑芝龙笑道:“我可是大明的臣子,您让我反叛大明,这件事情若是传出去的话,那可郑某可是抄家灭门的死罪啊。”
客人笑道:“郑将军,您手握精兵十余万,战船上千艘,甚至还有数千艘商船,控制着大明与外界的所有贸易,富可敌国,即便是传出去了又如何?难道朝廷还敢对付您不成?他们也得有这个实力才行!”
郑芝龙脸色一冷,冷哼道:“你说的倒也不无道理,只是无利不起早,您的大饼画得再圆,与我又有什么益处?别说什么将来划江而治,一来我郑芝龙没有那个雄心壮志,二来,南京的那个朱辟邪可不是善茬,只要我一冒头,他必定会集结精锐,兵锋直指福建,嘿嘿,在海上我自然是不惧他,可是在陆地上,连你们的满洲精骑都不是他的对手,我这点游兵散勇,有哪里是他的对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