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辟邪微微点头,这些都在意料之中,毕竟,南京城的所有权位财富都是勋贵们桌子上的蛋糕,现在自己跑到南京来,要掀了人家的桌子,砸了人家的蛋糕,勋贵们自然是要抱成一团跟朱辟邪来个鱼死网破了。
朱辟邪沉声说道:“侯爷,大明十万里江山,可是当年开平王中山王等元勋辅佐太祖皇帝一寸寸打下来的,筚路蓝缕,两百年来,这大明江河日下,当年元勋们留下的子嗣却还在醉生梦死,难道他们就从来没有想过覆巢之下,安有完卵?一旦大明社稷倾覆,你们这些勋贵还能过着如此奢华的生活吗?”
常延陵摇头道:“大将军,你也太高看他们了,这些人每一个醉生梦死,每日里只知道如此强取豪夺搂银子,哪里想大明社稷倾覆后的事情?退一万步讲,即便是大明江山真的有那一天,你还会以为他们会跟着为大明殉葬不成,难道他们不会直接跪地请降,当逆子贰臣,继续他们的荣华富贵?”
朱辟邪脸色一黑,冷哼道:“那他们就没有存在的必要了,一团吸附在大明身上的烂肉,那就应该被一刀割掉,省的连带着好肉都被感染了!”
常延陵登时感觉到了一阵寒意,朱辟邪的话语之中带着一丝肃杀,很明显这是动了杀心了。
常延陵叹道:“大将军,您真的要跟他们鱼死网破?这南京城二十几家勋贵,再加上十多个朝堂
大佬,每一个份量都不轻,联合起来,那可是一股朝堂上不容忽视的力量,您一个人,只怕是……”
“螳臂当车?还是蚍蜉撼树?”
朱辟邪哂然道:“侯爷,我明白你的意思,我一个人的力量面对整个勋贵集团乃至于南京城的六部官员,的确有些微不足道,甚至皇上跟太子殿下都会投鼠忌器,但是,事情总是需要人做的,我也不怕流血掉头,但是,这大明必须要还以朗朗乾坤,百姓必须要能安居乐业,阻碍大明中兴的,都是我朱辟邪的敌人,无论是谁!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常延陵登时一阵苦笑,也只有大将军这样杀伐决断、心中真正装着大明江山社稷的人方才能够说出这样的话来。
“大将军,莫不是您已经有了应对之策?”
一旁的常延锋问道、
朱辟邪摇摇头,问道:“侯爷,常大人,朱某倒是要请教,难道南京二十多家勋贵,真的就没有一家还有一点风骨的?全都是一丘之貉?”
常延陵沉吟道:“倒也不能完全这么说,毕竟人往往都是复杂的,忠心,才能,品行都是相对而言的,有的勋贵穷凶极恶,恶贯满盈,有的勋贵倒也不是一点品行都不具备,只是,总体而言,的确没有几个像话的,为富不仁啊……”
“你倒是说说,哪一家更好一些,哪几家已经是天怒人怨了?”
朱辟邪笑道:“您说的这句话极是,我也不相
信贵府上就一点错失都没有,贵府上下就没有阴暗的地方,很正常,我只看打得方向,不追求细枝末节,所谓人至察则无徒啊……”
“这年头,但凡是心头有点忠义良知的,哪里能够在南京城的勋贵圈子里占得稳?”
常扬文冷哼道:“前几年,献贼进犯,我们父子招募乡勇打算征缴献贼,结果引起了勋贵们的不满,这不,连我父亲锦衣卫指挥使的位子都被其他勋贵给顶了,如果不是皇上眷顾,给了一个左军都督的虚衔,只怕常家就要被魏国公以及定国公他们给彻底打压下去了!”
常延锋叹道:“若是说到整顿江防水师,德庆侯廖勋奇倒也是个人物,毕竟他们祖上就是以水师起家的,多少年来,廖家一直在水师之中,只是,德庆侯受刘孔昭猜忌,不受待见,是以廖家一脉的子弟都受到了打压,若是能够得到廖勋奇的支持,也许您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