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
多铎闷声道:“好不容易,我们方才把崇祯跟豪格都给算计进来了,将京畿闹得天翻地覆,结果竟然功亏一篑,我实在是有些咽不下这口气!十二哥,再给我一次机会,我一定要让孙传庭和朱辟邪好看!”
“王爷!”
吴三桂沉声道:“豫亲王说的也不无道理啊,毕竟,现在我们将崇祯给困在了火器局,而且我们还兵力占据优势,若是能够一举拿下崇祯皇帝,击破火器局,那可是不世之功,况且与神机营一战,我们可是没有发现朱辟邪的任何踪影,也许朱辟邪甚至都没有回来呢。”
多尔衮摇头道:“吴三桂,你是辽东重将,松山一战,若不是朱辟邪横空出世,你认为你们有机会逃出生天吗?”
吴三桂苦笑道:“王爷,臣不得不承认,松山一战,洪督师被先皇算计的死死的,若不是朱辟邪捣乱,只怕十余万明军精锐都要折在松山了。”
“是啊……”
多尔衮叹道,“原本是必胜之局,本王与先皇都认为此战绝对可以一竟全功,将大明精锐一网打尽,洪承畴绝无可能扭转败局,就是因为朱辟邪的出现,将不可能变成了可能,非但救下了十万大明精锐,甚至还重创满洲精骑!这个人做事向来不按常理出牌,天马行空,神鬼莫测,若是他出现在火器局,那本王倒还放心了,正是因为他没有出现,本王方才感觉到心惊胆战呢!谁也不知道这个小子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报!”
多尔衮话音刚落,一个小卒跑了进来,跪倒在地:“启禀王爷,明军派人送来一封书信!”
多尔衮接过了书信,凝神观看:字呈睿亲王多尔衮:满洲一别,已经逾岁,君之风采,恍如昨日,今君率满洲南侵,犯我疆界,岂非趁人之危哉;吾已归来,京营精锐,磨刀霍霍,欲与满洲精骑一决高下,三日之后,你我战场争锋,且看两白旗人头尚在乎?镇北侯朱辟邪拜上。
多尔衮微微皱眉,一旁的多铎却是一把将书信夺了过去,仅仅扫了一眼,便将书信撕碎!
“朱辟邪,欺我兄弟太甚!”
多铎喝道:“三日便三日,看我取尔的狗头!”
“多铎!”
多尔衮淡然道:“这不是朱辟邪的手书,我见过他的字迹,这是别人伪造的!”
“伪造的?”
多铎神色一愕,将书信捡了起来,闷声道:“我怎么没有发现?”
吴三桂凑了上来,看了几眼,低声道:“豫亲王,此书的确是伪造,臣曾在山海关见过朱辟邪的手书,与信中字迹截然不同!”
多铎喜道:“这么说,这是孙传庭伪造的了?他知道我们忌惮朱辟邪,是以虚张声势,想要吓退我们!哈哈哈,如果是这样,那明日我就亲自率军进攻!”
“多铎!”
多尔衮喝道:“所谓兵不厌诈,岂能因为一封书信就判定朱辟邪没到?孙传庭乃是当世名将,若是书信被我们窥破都想不到,那他早就死在围剿闯逆献贼的大战之中了。”
多铎急声道:“十二哥,你未免也太多虑了吧,这可不是您的风格!那到底要如何应对?”
多尔衮缓缓说道:“多铎,是非之地,不可久留!若是朱辟邪故意为之,那他为了什么?就是为了安我们的心,好让我们与明军决战,不要忘了,山海关还有两三万精锐在呢,这里密云镇加上秦军同样有两三万的兵力,如今再加上京营的人马,附近只怕已经集结了七八万的精锐兵力,若是朱辟邪算计我们,一旦我们陷入了明军的重围,再想从容脱身,可就难了!”
“你的意思是,不打了?”
多铎震惊道。
“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