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蒋忧将五名壮汉调给云绾棠以后,她查收完,便牵着诏儿的手走出院落。
诏儿虽然自始至终都未曾讲话,却也异常的乖巧听话,就这么跟在云绾棠身后,一步步离开。
外头的青箬见到云绾棠,刚想开口,结果转头又瞧见浑身是血的诏儿,吓得身子冷不丁一颤。
“青箬,莫怕,诏儿是我跟烟柳巷买的侍卫,她不会伤害我们。”云绾棠笑着,只是恍然间回忆起先前蒋忧局促的面色,心头还是忍不住有些疑惑。
青箬闻言,眼底的害怕霎时退却,转而染上一抹温和之色,拿起手中的帕子上前给诏儿轻轻擦拭沾染血污的小手。
“诏儿妹妹,你跟了夫人,往后啊,咱们就算一家人了。”青箬眉眼弯弯地道,“以后青箬姐姐罩你。”
诏儿呆呆地望着青箬,她仿佛已经很久很久,没有察觉过人的善意。
可今日,无论是云绾棠还是青箬,都给她一种久违的温馨。
诏儿张张嘴,生涩地吐出一个字,“好。”
青箬高兴的很,只是她再抬眸看向云绾棠时,发现云绾棠正皱眉沉思,一副神情幽深的模样。
“夫人,你怎么了?”青箬疑惑地道。
云绾棠这才回过神,偏头间,余光斜睨向背后早已紧闭的院门,朝青箬问道,“青箬,我问你,先前你来烟柳巷时对接的,可是刚刚那个关公面具?”
她总觉得蒋忧怪怪的,似乎并不清楚她身份的样子。
但青箬拿着云家令牌跟烟柳巷对接,蒋忧如果就是那对接之人,不可能不知道云绾棠来自云家。
而且烟柳巷出了名冷血无情,竟还会给云绾棠这么多特权。
青箬听见这话,思考片刻道,“他们戴的面具倒是一样的,只是夫人这么一提醒,我确实觉得前来开门之人,跟我对接之人给我的感觉有点不一样。”
“有可能还真不是同一个。”
闻言,云绾棠眉宇间的褶皱不由得更深。
烟柳巷不是能够浑水摸鱼的地方,看烟柳巷那群兔子面具对蒋忧恭敬的样子,蒋忧的身份应该不会有假,的确本来就是巷中人。
甚至有可能是比青箬先前对接之人,更高阶的存在。
只是云绾棠不明白的是,为何烟柳巷突然改变主意,临时派遣蒋忧来跟她做生意?
像这种买卖,对于烟柳巷来说,应该是再平常不过,还用得着这么大费周折?
一时间,云绾棠一头雾水。
不过不管烟柳巷那边的目的是什么,至少暂时对云绾棠来说,她的目的算是达到了。
想到这里,云绾棠也不再这里继续逗留,带着青箬和诏儿,还有一批壮汉回了侯府。
殊不知,两道挺拔隽秀的身影在屋檐上盯着云绾棠的背影,目视她离开。
只不过一人眸色复杂,一人眼含兴致。
不多时,蒋忧从烟柳巷的院中踏着轻功来到他们身后,朝其中一人恭敬地半膝跪地,“主子,属下临场反应不足,或被云姑娘察觉,还望主子赎罪。”
那人一袭月牙白锦绣长袍,周身上下除腰间的一枚凝脂海棠玉佩,再无半点点缀。
三千青丝用金冠束起,面上带着一袭白色的无眉面具。
哪怕是在这白日当空中,都显得他整个人清冷又诡异。
“察觉便察觉吧。”无眉面具人淡淡地道,“她再聪明,也猜不到烟柳巷跟谁有关系。”
蒋忧微微一愣。
“下去吧。”无眉面具人望着这有些阴暗的天空,悠悠喊道。
蒋忧点点头,“是。”
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