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或许是几年前,又或许是几个月前,他记不得什么时候开始为修局卖命。
一直待在地下室,暗无天日,整天与那些觉醒者斗智斗勇,生怕他们从坚固的牢房内逃脱出去,从而受到各个队的指责。
黄岩羡慕典轲行能够带领他的队伍,四周旅行,哪怕今天没有抓到犯人,他们也能够高高兴兴地交差,没有人会对他们不满。
偶然的一次机会,让黄岩加入到了典轲行的队伍。
那时的典轲行,自由洒脱,面对犯人从不心慈手软,追到穷巷深处,他都能够从中揪出来,哪怕敌人再强大,他神勇无比,很快就能将其撂倒,与他的部下一起潇洒回到修局,然后交代给黄岩。
一来二去,他们很快就熟络起来,互相介绍着自己,典轲行也很大方,正好他的业绩是整个修局最为突出的时候。
黄岩这才有机会接触到了外面真正的世界。
蝉鸣在耳边打响了热浪的波动,波涛在四周如同氤氲的雾气向四周蔓延,属于释放,真情的夏季来到了每一个人的身边。
在他们的记忆中,从来没有脱去厚厚的羽绒服,也没有冰雪融化的春天,只有激情澎湃的夏天。
休息日,靛队和黄队一起出发,到处捕捉快乐的信号,海边沙滩让精力充沛的人,懒洋洋地遨游在日光的沐浴下,海洋的一呼一吸总是令紧绷的神经都变得放松。
夜晚时候,邀请三两好友,摆上烧烤摊,在一阵烟火气下,肉食和蔬菜被烤的外焦里嫩,一口一嘴的油,每一次咀嚼,又能听到海水怕打着礁石,它似乎在伴奏。
人儿总有办法去寻找各种玩乐的游戏,去许愿庙,愿求一心人,白首不分离,到达东南边,找到最高的山,一起欣赏黎明破晓,斩破天际,染透半边天。在东北处,享受砍价、杀价,一顿吹嘘,感受最真实的价格战。
租着北边的别墅,在里面躺上一上午,扮演一次心目中的少爷,衣来伸手饭来张口,仆人并排着等少爷开动尊口,架着少爷在别墅乱逛,没有目的,就是纯玩,无丝竹之乱耳,无案牍之劳形。
在城市中心湖泊划船悠扬,听远处清音,琵琶之声,曲调丰富,演奏心事,演奏华章,大弦嘈嘈如急雨,小弦切切如私语,嘈嘈切切错杂弹,大珠小珠落玉盘。
靠岸邀人,只见犹抱琵琶半遮面,静坐再听心更加地放松。
湖边垂柳扶水,轻轻在空中画上一道彩虹,桥上的人你看着我,我也在看着你,当低下头时,才发现夕阳无限好,只是近黄昏。
明日又得去修局工作了,但是典轲行和黄岩确是两个极端,一个是笑容满面,另一个是面无表情。
不过,今天没有打别人的脸,更不用与同事勾心斗角,只有享受的命,毕竟为修局工作了那么久,快乐的争取也有必要的。
修局如同深坑一样,只要人在里面,你永远不会知道,你要掉落多久,或者说,这个深坑会随着人掉落。
游原盯着深坑下的七个人,他们都睡着了,他原本计划要将八个人聚集在一起,方便日后的团队合作。在丧尸区,他们需要将丧尸全部杀光,这是游戏城的意识告诉他的。
但是目前来看,他对此娲的做法非常不满意。
游原来到此娲的城堡,这里真是拥有一道奇妙的光环,阳光明媚,丝毫不掩盖活泼的性格,他城堡总是热情大方,不保留地将自己的身躯充分展现给生活在城堡中的人。
此娲为了平复赵夏树带给她的不愉快,戴着墨镜,撑起太阳伞,迷上双眼,品着一壶茶水,晒着日光浴。
“你可真是好悠闲呀,觉着自己活不了多久,然后就可以为所欲为,深坑里的那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