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亲陪暖宝睡，真好！”小团子躺在林氏怀里，开心地滚来滚去。
“那以后娘亲经常陪宝贝。”林氏难得被女儿需要，笑和合不拢嘴。
“娘亲，我认得京城的路了，以后我可以带娘亲去京城玩，给娘亲买漂亮衣裳，好看的首饰。”暖宝手舞足蹈讲着她一路所见。
林氏搂着她，听着小团子兴奋地描述，另一只手轻轻拍着她的后背。
就在林氏以为暖宝已经睡着时，小团子突然说了一句让林氏心惊不已的话，“娘亲，我今天见着范意绵了，就是那个神女。”
如果是别人，林氏大概也不会有印象，可是神女就是暖宝亲娘过继的那个女孩，她怎么可能忘记呢。
林氏闻言身体微微一僵，好久之后，她才缓缓开口，“暖宝，你是不是刚出生就有记忆？”
暖宝从林氏怀里伸出头，一双小眼睛在黑夜里也闪闪发亮，“娘亲，我知道，我刚生下来就被丢了。”
她说话的语气带着些许的委屈，如果亲娘只是想要男孩，才丢了她，暖宝一直强迫自己去理解。
可她又过继了一个女孩，暖宝心中不介意是不可能的。
林氏心里难受极了，紧紧抱住小肉团子，“宝贝，人和人之间，都讲缘分的，在娘亲心里，暖宝就是世界上最好的孩子。”
别说暖宝想不通，就是林氏都想不通。
“娘亲，我不难过，我是最幸福的，而且……”小团子的小贝齿咬了咬嘴唇，才开口，“而且，我觉得那个神女一点也不好，真的！”
林氏还是轻轻拍着她的后背，“娘亲相信你！他们所有人，都没有我宝贝善良，没有我宝贝好看，更没有我宝贝有福气。”
暖宝听着林氏说着最偏心的话，爬起来亲了一口林氏的脸颊，“暖宝有世界上最好的娘亲，他们都没有！”
“娘亲，暖宝不仅是最好看最可爱的小女娘，暖宝还是龙域最好看的小龙。”
小团子说到兴奋处，直接给林氏变身。
林氏被眼前金光闪闪的小金龙晃花了眼，暖宝的龙头凑到她跟前，“娘亲，暖宝好看吗？”
她失笑地看着眼前发光的小龙，肉肉的小角都没有长出来，龙嘴呲开一看就是在笑，小牙齿看起来也好像没有换牙，一口乳牙可爱得紧。
圆圆的眼睛和她人身时候几乎一样，纯净的眼神里都是期待。
“真好看！”林氏说着还摸了摸她的小角，软软的，肉肉的。
金色的鳞片光滑温润，“你看起来，像一大块金元宝！”
暖宝喜欢金元宝，一听自己像金元宝，开心地在空中翻了跟头。
“娘亲，暖宝明天带你去飞好不好？就咱们俩，不带别人。”小龙头凑到林氏跟前，她的小胡须还时不时抖一下，惹得林氏一个劲地笑。
“好好好，就咱们俩，不带别人。”
听到林氏的回答，暖宝才变了回来，重新躺到林氏的怀里，沉沉睡去。
林氏确定小团子睡着了，才无声地叹了口气。
虽然暖宝没说，但她能感觉到孩子的不安。
明明她是最好的，为什么她的亲娘会选择一个不如她的人过继了做女儿，而不要最好的暖宝呢。
这让小团子心里变得不自信，也怕自己被再一次地抛弃了。
所以才不自觉地讨好她。
这个傻孩子，她哪里需要这样做，她的存在就是对林氏最好的礼物了。
不过小金龙的确可爱，想到刚才看到的、摸到的，林氏心中对她亲娘一股恨意变成了不屑。
你失去的，远比你想像的，要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