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今他已经有力量挣脱牢笼、保护他的七杀尊了,可他的阿褚却好像……有点奇怪?
眼见佘褚渐渐从盛怒走向平静,又从平静走向温和。到了最后,乌陵行甚至觉得佘褚看自己的目光像菩萨一样慈爱包容,看得他寒毛都竖起来了!
乌陵行惊疑不定地看着佘褚,小声谨慎地问:“你不是气坏了吧?”
佘褚起初是真生气啊。
毕竟她之所以会离开思幽,全是为了乌陵行的那句“我要娶他”。她为了这一句,差点都把自己卖给晏清了!结果现在告诉她,她的辛辛苦苦掏心掏肺,不过只是乌陵行一时的心血来潮,他只是为了和长老院闹别扭,其实根本就没看上晏清——难怪晏清也说没瞧见过乌陵行!感情他去没去火海都不一定呢!
遇到这种一颗真心喂了狗的破事,泥人也要生出二分火气,何况是本就颇有怨词的佘褚?
在听见乌陵行说“晏清是谁”的那一刹,佘褚真是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如果不是黎白触手冰凉,一触之下换回了她的理智,她可能又要犯大不敬了。
佘褚告诉自己,你不是第一天认识乌陵行,对他的性格应当早有预计,一时热度也不是第一次了,这事归根结底不能算是他的错,要怪也要怪你太当回事,跑得太急。更何况出去一趟总的来说还是赚了,你不能怪他。
把这套说辞在心里默念二遍,滔天的怒意渐渐也就压住了。
算了,何必计较这么多呢?毕竟是魔主,有任性的身份本钱。
佘褚说服了自己再一次接受了乌陵行的烂摊子,她露出标准公式化地笑容:“没有啊,我没有生气。你相信我不娶晏清就好——你不会娶他了吧?”
乌陵行原本想说,他还要拿晏清和长老院打擂台,可面对佘褚慈和的笑容,这句话实在没能说出口,他只好说:“我不娶男人。”
没办法了,再让岐覆舟帮忙物色一个吧。乌陵行胡思乱想道,总不能真把阿褚惹毛了。
佘褚一发怒,乌陵行只好把未说出话再一次沉回去。好在他已经等了足够久,如今最富有的就是耐心。
总归一起过节的还是他们两人,那么再等等也无妨。
离开扶桑宫后,佘褚即刻持魔主手印接回了靖女。
好在长老院也没真想给她难堪,
加上摩侯柔黎已经将庚子学府查封星辰阁的消息带了回来,内部与其有些勾当的老家伙们只怕藏的不好,在这会儿没人会跳出来再借此生事。
为此琴琴还有些遗憾,她还以为能瞧见长老院气到跳脚呢。
接回靖女后,琴琴和画画以为佘褚会和她们一起回去休息。结果佘褚却只交代她们回去,自己还打算去见一见羽惊。
靖女闻言有些心疼,她建议说:“破军尊一向疼爱尊上,想来会谅解您迟一些再去拜见的。”
佘褚摇了摇头。她心里装了许多事,即便休息也休息不好,倒不如现将事情都处理好了,再痛痛快快地睡上一场。
她命琴琴画画照顾好靖女,自己转身便往拨云殿去了。
拨云殿前,白桃向上次一样等在了门外,见佘褚来了,自然引她入内。
佘褚原本以为白桃会带她先去见羽惊,却不想她将她引至了客堂,还特意为她准备了些易消化的茶水点心。
白桃说:尊上料定您见过魔主就会来拨云殿,特意命我准备了茶点供您暂歇。◢”
对此,佘褚振振有词:“可是姑姑,我有急事要与破军尊探讨,也不需要这些。”
白桃充耳不闻,她为佘褚亲自斟茶,同时复述了羽惊的话。
“破军尊说,七杀尊休憩的一时二刻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