望我做什么?是下去帮他,还是为他祈祷?”
兔子完全没想到他的讨好唤来的是佘褚的多疑,他的眼睛里难免续起泪水,委屈地哭哭啼啼道:“他一剑杀了五个仙品的修士!我害怕!我只想你能留下保护我、我们!”
柔弱貌美的小兔子哭得梨花带雨,佘褚却铁石心肠。
她手腕翻转,指尖凝出细微的雷电——这是她模仿晏清的灵力回路复刻的金雷咒,用得不如他惊纯,但用来恐吓弱小的妖族足够了。
她低声威胁兔子:“你最好实话实说。”
兔子被吓懵了。
佘褚观他形容,正要确定一下他是真无心被利用,还是伪装的无辜。
忽然间,洞窟深处传来一声蛮荒怒吼!
剑锋破空的尖锐鸣啸穿透百米直刺地面,原本已安静下来的妖族因这突忽起来的异变,又怕的挤作了一团!
弱小的兔精惶恐无措间抓住了佘褚的衣袍,他低喃道:“凶兽、凶兽出来了!”
“救救我,求求你,快带我们出去!”
地下似乎交战了,整座山体都震了一瞬。
这会儿佘褚已经顾不得裘渔是不是会发现不妥了,她比她想得更冲动、更无脑。
在剑啸与野兽怒号同时响起时,佘褚先前的犹豫考量都云烟散。
她在察觉自己做了什么前,已经手握黎白,跃进了深涧里!
在那一刻,不管这是陷阱还是真相都从佘褚脑中远去了。
她只想着,这里头有凶兽,一头九灵王准备着要对付晏清的凶兽。她知道晏清修为高超,庚子学府内,论战力,恐莲华君都未必敌他。
可万一呢?
九灵王是个狡猾的敌人,万一他设置了别的什么,真要将晏清葬送其中呢?
一想到从来姣若明月的晏清会身浴鲜血,像她母亲一样重伤难治,佘褚只觉得浑身血液一寸寸冰凉。
她连考虑都无,就跟着跳进了深渊。
说来也怪,就在她跳下去的那一刻,山体停止了震动,万物又回归了寂静。
一切都像从未发生过一样,只有佘褚从山洞跳下了深渊。
落地瞬间,佘褚甚至忘了找一块随山珠,她踩在黑暗中的溪水中,借着先
前碎成几块的随珠光线,试图找到先前跳下来的晏清的痕迹。
黑暗中能窥见的痕迹很少,但气味不会被掩盖。
佘褚闻到了极淡的血腥味,她当下慌了神,即便知道不该在这里高声说话,还是忍不住呼喊道:
“晏清……晏清!”
山涧里毫无人声。
就在佘褚握紧了长枪,打算不管不顾展开灵识先寻晏清时,一只手忽从她的后方伸来,捂住了她的嘴,在梼杌第二声的咆哮传来前,先将她重新拖入了黑暗里。
佘褚本想反击遇敌。
但她先闻到了极淡的冷桂香。
她毫不犹豫伸手抓住了掩在她面前的那只手,仔细地顺着指骨摸了摸,确定是她熟悉的那只手,脑袋里自梼杌嘶吼起就紧绷着的那根弦终于放下了。
她的气息重新沉稳下来,即刻转头想要询问晏清情况,却在转头的瞬间,撞上了什么柔软的东西。
说撞也不对,准确的说,是她的嘴唇好像擦过了晏清的脸颊。
佘褚:“……”
晏清显然没有意识到她会忽然回头,不过对这场意外,他适应地倒是比佘褚更良好。
仍是清风朗月的神君稍许松开了怀中的女修,他看了看自己被差不多摸完了每一寸的手,又用这只手摸了摸自己被亲到脸颊,默然无声地低头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