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位师妹是萤洲的,她的家中经营一部分有关萤墨的生意,如今被牵扯进藏宝图的事件里,全家都被下狱了。”
“皇孙是来帮忙的,只是人族的情况似乎比较复杂。萤洲的事情,他好像也管不了。”
聂尔话音刚落,那师妹见到了佘褚,双眼绽出希望的光。
她恳求道:“郡主,占郡主!您长于丹霄宫又与瑶君亲厚,而岐宫主一向得穹苍信赖,瑶君更是穹苍神君——还请您为我族向穹苍求情,我等真没有胆量冒作钧天帝陵图啊!”
在场的众人其实都知道,这突然出现的藏宝图九成九都和卖纸和卖墨的没什么关系。只是此时涉及穹苍颜面,天帝震怒,总要有人先去承担这波怒火,他们纯粹是倒霉罢了。
围绕在刑堂的人族弟子们眉头紧锁,显然对穹苍的做法十分不满,有人更是直接问道:
“都说庚子学府刑堂有匡扶公道之责,人族显然受了诬陷,这事刑堂管不管?”
在场有很多学子,好多人都在这句话后将目光放在了晏清的身上。
在庚子学府求学的,并非都是神族,在会否承受穹苍的无妄怒火上,仙族、妖族、人族的答案是一样的。大家都想知道庚子学府的态度,想知道这三界最为中立的势力,会否还如当年建立时一般,是众生的庇护所,天地的公平剑。
这个答案不仅是人族想知道,佘褚其实也很想知道。
聂尔才一直没有给出答复,也正是因此,作为妖族的他也在好奇着这问题的答案,他根本没法代表刑堂、代表庚子学府给出这个答案。
在场的所有人里,能够回答这个问题的只有晏清。他是穹苍神族,学府司业,他的态度就是学府的态度,他的选择就是学府的选择。
可佘褚又都明白,晏清在天界的真实地位,其实并不像表面看起来的光鲜亮丽。他的前方是薄冰,背后是深渊,谁也不忍心在他的身上再添负担。
佘褚心想,反正她并非仙域人,即便说错了话、惹怒了应君和也不过是此生不再踏足仙域。
她在仙域是光脚的那个,在这件事上,她可以替晏清抗一抗。
佘褚正要站出来,却被晏清悄无声息地按在了身后。
晏清在所有人的注视中去扶起了那名跪地哭泣的女弟子,直面事主,坦诚而言。
“庚子学府一以贯之,不会失救无辜,更不会任真凶逍遥。如若萤洲确然清白,学府不会坐视不管。如若穹苍当真草菅人命——”晏清停了一瞬,随后竟说,“你也不必忧心,只管佩剑朝天帝,我与你一起。”
“说得好!庚子学府立世,不听穹苍令也不是一两回了。小姑娘怕什么怕,你是我学府弟子,若你都怕了权势,那日后又要如何替他人伸张正义!”
莲华君匆匆而归,刚一回来,就瞧见这么一场大戏。
她说得爽快,聂尔听得却是头大。
拿剑见天帝——这说的是什么浑话,你不反驳就算了,你还应承晏清!
这话若是传出去了,庚子学府与穹苍之间的关系还要不要了?晏清还回不回穹苍了?
聂尔直叹气,他两步上前,向莲华君行了一礼:“师尊,您回来了。”
莲华君简短的嗯了一声,她扫了一圈还围着刑堂的弟子,莞尔道:“怎么,你们也有冤屈要说?还是你们也想一起上穹苍见天帝?”
众人连忙行礼告辞,这场混乱终于结束。
戎溥见状也从树上跳了下来,离开前,还不忘给佘褚稍了一颗树上的果子。
佘褚接到这果子,只觉得沉甸甸的。出于对戎溥的了解,她伸手抓住了他,低声道:“你可千万别做出什么冲动的事来,这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