提个醒,望他们不要走错路。”
靖女低声称是。
公事全部说完,她还是站在原地未动。
佘褚见状,不由问她:“还有什么事吗?”
靖女望着她,半晌说:“您真不回去过冬节吗?”
佘褚哑然。
她看着有些委屈的靖女,忍不住伸手去摸了摸她的脑袋。
佘褚说:“算了,你留下吧,等过完节再回去。”
佘褚将靖女带上了山。
她不是庚子学府的弟子,只能和詹文瑾的侍女一样,住在山腰处的别院。
靖女借的身份是占王府的侍卫,这能更好解释她身上的杀伐气质。因为要一起过节,佘褚便将靖女提前介绍给了众人。
其他都好说,只是在詹文瑾的侍女小脂那儿又惹了点麻烦。
詹文瑾的侍女和她不同,从来都是眼高于顶,看不上人族的。佘褚被她阴阳怪气两声也不在意,靖女哪里忍得了旁人侮辱七杀尊,这侍女刚开口两句就扭了她的胳膊将她按在了地上,要不是佘褚开口的及时,以靖女的身手,怕是等詹文瑾来,就只能瞧见具尸体了。
佘褚说:“她是我朋友的婢女,身份棘手,这次就算了。”
靖女稍稍松了手,没立刻扼死她。但她依然没有让她从地上起来,踩着她的背气恼道:“她的主人既是您的朋友,不该对您更礼敬吗?她如此不修口德,可见她的主人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您何必与她为友。”
靖女说的是气话,佘褚理解,可偏这话被詹文瑾听了个正着。
她听说佘褚家中来人了,想着她或许
会需要马车,特意下了课一路寻来◇◇[,就正撞见靖女教训她的婢女。
佘褚听见声响,回头就见血色顿失的詹文瑾。
而靖女呢?
她意识到这缓步而来的仙域贵女就是这侍女的主人,脸上余怒未消,干脆冲詹文瑾去了。
小脂见了詹文瑾,就像瞧见了救星,她顿时大声呼救,她涕泪俱下控诉靖女:“小姐救我!这些野蛮人想要杀我!”
靖女毫不客气,她给了侍女一脚,直接质问詹文瑾:“她对我主人出言不逊,是你教的吗?”
“我主人自持身份,不与她计较。你是她主人,你也不计较吗?”
佘褚知道詹文瑾家中复杂,也猜到这婢女身份恐怕不简单。见靖女咄咄逼人,她正欲出声回旋,却见詹文瑾站定后自开了口。
她垂眸看向自己仪态尽失的侍女,缓声说:“你说的不错,婢子失仪,确为主家管教之过。”
说着,她低眸告诉侍女:“小脂,我警告过你,你若是再犯错,我会送你回去,交给大哥。”
小脂闻言浑身一抖,她不敢置信地看向詹文瑾,疾呼道:“小姐,我是大小姐送来的,您怎么能把我送走?您对我负有责任呀!您如今任凭他人欺辱于我,哪有半点詹氏风骨,又哪里像一个学府府生!”
“小姐,你这般畏威而不怀德,不怕为人耻笑吗!”
“笑就笑吧,我本来也不是什么完人。”詹文瑾蹲下身,透过小脂的眼睛看着束冠的自己。
“大姐将你送给我,是要我观你而畏私。时时刻刻谨记自己不堪的一面,时时刻刻做到谨言慎行。”
小脂闻言,因疼痛而扭曲的声音磕磕绊绊道:“对,对啊!我难道不是在替小姐说话吗?我有哪次说的不对吗?”
“您不能说的,都由小脂来说!您不能没有我的!”
詹文瑾平静而宁和的看着自己的侍女。
嫉妒、怨恨、愤怒,这些丑陋的东西她原本就没能丢弃过,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