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
根据这个说法,坊间编出了不知多少爱恨缠绵的本子。佘褚小时候还看过几本。
她记得,其中卖得最好,流传最广的一个故事。就是王九野和一位女船王的故事。
那故事写的好。
王九野与女船王青梅竹马,后来为了人族复兴,一个前往和山,跟泰逢学习仙术,一个在人界行船商,为王九野后来一统人界绘制堪舆积攒钱粮。
两人互为砥柱,一路相扶相持,历经了许多磨难,就在王九野大业将成之际,女船王这些年来来往三界受得隐伤爆发,最终没能瞧见王九野登上赤城,便撒手人寰。王九野也因此痛彻心扉,自此封心锁爱,一心只求人族将来。
佘褚说这故事写得好,不仅是因为它写得曲折动人,而是因为它非常聪明的把几次两人的劫难都与历史上王九野真实遇见过的困境结合起来,甚至这位女船王,在历史的记载中都有过一笔——王九野起事时,确实有船商相助——以致这故事乍看起来,便显得煞有介事,仿佛在三万年前,确实发生过这样的一件事。
所以,无论三界研究王九野的文人们对这个故事有多不齿,也不妨碍这个故事流传百年,三界通晓。甚至将它当做了确然发生过的事——王九野的确有过一段无疾而终的恋情。
佘褚的父亲对此总结:“这就是八卦的力量,没人不爱看伟人的爱恨情仇,赤城禁也禁不住。”
如今佘褚看着容光焕发的詹文瑾,不得不认同她父亲的话。
连詹文瑾这样的人都会将这个故事看进心里去,甚至亲自扮演了这位女船王,足见人们对此的喜闻乐见。
晏清看起来还没意识到这是怎么回
事,佘褚便承担了走下剧情的责任。
她问詹文瑾:“不知阁下如何称呼?也好留个姓名,待我等脱困后,也好报答。”
詹文瑾挥挥手,说:“若真要报答,报答我朋友就好了。若是日后九野有求于二位,还请二位相帮。”
“至于我怎么称呼。”詹文瑾顿了一瞬,开口道,“叫我文瑾就好。”
这个名字就和故事里不一样。
佘褚抓住区别抓住的更深,她问詹文瑾:“只是文瑾?”
詹文瑾莞尔:“不是文瑾还能是什么?”
佘褚:“那阁下也不是仙族了?”
詹文瑾笑道:“我哪有那么幸运。我只是一个生在普通人家的人族。我父亲是个船夫,我母亲是个渔娘。他们自幼教我与大海共生,是这海边许许多多普通人户中的一家罢了。”
佘褚着重道:“普普通通,平凡和睦。”
詹文瑾好奇:“怎么,你的家庭不和睦吗?”
佘褚顿了一瞬,说:“也和睦的,只是爹娘去得早。”
詹文瑾露出同情的目光,她看了看晏清,安慰佘褚道:“没关系,你还有个哥哥。”
佘褚一时不知如何回答,晏清伸手揽住了她的肩膀,与詹文瑾说:“对,我和妹妹相依为命。姑娘看着是好人,我也不瞒姑娘了,我与妹妹这次出海,本也是想去和山碰碰运气。可没想到遇到强盗,所有家私都没了。不知姑娘可否帮人帮到底,顺便送我们去和山?”
詹文瑾愣了愣,好像一时不习惯晏清说这么多话。
她的目光在晏清身上停了停,又看向佘褚。
佘褚说:“恩情我们也会回报给王九野的。”
詹文瑾点了点头,她说:“好吧。我船上还有两个房间,你们可以住下。”
晏清道谢:“谢谢了。”
得了詹文瑾的许可,佘褚与晏清便在这船上住下了。
阿二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