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佘褚听后,眸光冷了一瞬。
她面上倒是笑答:“谷先生客气。我等在白银城也没什么熟识,若能得谷先生相助,待诸事安定,我等自是要向城主提上一句谷先生之功的。”
谷弛一听,佘褚愿意把解决事情的功劳分他一笔,顿时笑得合不拢嘴。
他万万没想到,庚子学府这次来得人这么懂行规,与仙域传言大不一样。
佘褚如此“聪慧”,自然是喜坏了谷弛。先前大家都觉得庚子学府是硬骨头,接他们没好处,累得他来做这趟差事。他本也是抱着死马当活马医的心态试了一试,反正真被拒绝,也没什么大不了的,这里是白银城,庚子学府又管不到他们。
他这一大胆,竟换回了如此丰厚的回报。
老人的话果然没错,要想有所成,就必得豁得出去,只有豁得出去,才能有回报。
谷弛喜不自胜,对佘褚的态度自然亲昵了许多,甚至临分别前,还给了佘褚寻他的信引,直说白银城内之事,尽可来找他。
佘褚含笑谢过。
城主府前,谷弛依依不舍的走了。
詹文瑾扫了谷弛一眼,看城主府的侍从略显生疏的替他们卸下行李,借着这点空档与佘褚低声道:“你打算利用他来查白银城内的事?”
詹文瑾当然不会误会佘褚与谷弛相交的目的。
配得起赤城宝玉为环、还有戎王世子为配的人族贵女,自不会被三千灵石迷了眼。她姿态谦和,必是为了别的。如今在这白银城,能让佘褚在意的,也只有众人沉眠一事了。
佘褚小声回道:“防患未然嘛。”
詹文瑾闻言先是不解,一思考后又悟了。
佘褚这是料敌为先,观白银城态而谋深远。确实,白银城出了这么大的事,城主迟迟不报,他是否真心想解决便存了疑。若是城主不愿相帮,他们便需要另外的人手的了,而谷弛显然就是极合适的对象。
詹文瑾看着佘褚,一时又是钦佩,一时又是自恼。
难怪晏清看重她,与她相比,自己简直就像个牙牙学语的孩童了。詹文瑾心情复杂,手在袖中悄悄攥成了拳。她与自己打气,提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查探起了这城主府,谨慎仔细地令佘褚侧目。
佘褚:哇,不愧是
华林詹氏,她好认真啊。
白银城主看起来是个年不过二十五六的青年。
他躺在白玉雕成的石状长榻上,榻上铺着比墨更黑的谿边皮毛,皮毛上是他慵懒而散落的银白长发。瞧见佘褚等人到了,这位尊贵的古神后裔也没有从长榻上起身,他懒懒抬眸看了看两人,同为银白色的睫毛纤长而富有光泽,就像他搭在榻边的手,柔软无茧,比最教养的舞女之手还要软。
詹文瑾代表三人向这位尊贵的城主见礼。
佘褚瞥了一眼他们踩着的地砖。
难怪白银城有“以银做路,涂金做屋”的传说,从他们进城主府起,这里的路石是各色宝石,方砖银筑,高柱涂金。然而一路的奢豪之景,也没有此刻这屋内的价值更为惊人。
不说其他,单说这位城主躺着的谿边皮。
如此纯粹墨黑色,驱邪避蛊的能力自然绝佳,恐怕价格也很惊人。
这样的谿边皮,便是佘褚贵为思幽七杀尊,也只见过两张。这一张在乌陵行的扶桑宫,一张在羽惊的拨云殿。乌陵行一直想要为她寻第三张,直至今日都未能如愿。这白银城不过区区一隅,竟能得乌陵行不得之物,便足可见其财力。
白银城主听了詹文瑾的介绍,终于从躺在榻上变成了半支起身子。
他示意侍女服侍三人入座,自己含笑解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