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道:“在质疑瑶君的选择前,监丞不如先看看卷云台。”
岐覆舟似笑非笑,意有所指:“或许您会发现,这庚子学府里眼光最好的,一如既往仍是它尊贵的瑶君。”
顾清笙听着这话心里就不快。
他说:“一个看起来无甚可用的小丫头,怎敌得过乌金枪——”
顾清笙的话还没说完,应君和先“嚯”了一声。
紧接着台下骤然炸开锅,呼声不停。
顾清笙一怔,下意识向台上看去,就见佘褚拎着她那柄足有七尺的长剑,竟与持着乌金枪的戎溥打的有来有回——
不,她甚至游刃有余!
在佘褚真的运气她那把七尺的长剑前,没人觉得她真会用这玩意。
虽然瞧着也不是凡物,可毕竟这个长度,与其说是剑,倒不如说是刀了。即便是刀,也没见过这么长的。这么长的,无论是刀还是剑,都更偏向于为礼器,而不是武器了。
在戎溥持起乌金枪前,众人怀疑他是否能舞得动。事实证明,戎溥力气也不少,一把乌金枪在他手中也没比一根木头重上多少,出枪如潜龙出水,收枪如猛虎归洞。
他舞枪舞的轻若无物,人们自然而然会想起他大名鼎鼎的先祖,从而遗忘了另一位提着似礼器的长剑的选手是不是也能赢。
直到枪尖逼近,佘褚一脚踢上厚重剑身,剑身嗡鸣起跃,执剑者同时双手执长柄下压,回身抗肩一挑——任凭你何种花枪缭乱,都被这厚重一剑斩开!
乌金与镇山在刀刃相接的一瞬发出刺耳的嗡鸣,离的近的不少候选人甚至得捂住耳朵。
唯有戎溥与佘褚都像是早已习惯,不仅未受影响,甚至已经又过了一招!
长剑本应笨拙,可在佘褚的手中,竟然也是可单手持握的。
戎溥亲眼见佘褚一个转身回旋,单手持剑而出,便将他长兵的优势消的干干净净——一时间,他为躲避剑锋,竟是节节后退,直至台边。
在靴跟碰到卷云台冰冷的玉石台阶时,戎溥才从震惊中稍许缓过神。
一滴冷汗自他的额角留下,他却是笑得更开心了。
戎溥的神情变得越发专注,他凝神盯着佘褚那把长剑,压低着声音兴奋道:“你不是病弱吗?怎么提得动这么重的剑?”
佘褚持剑而立,剑尖点地,她含笑反问道:病弱便非得力弱吗?世子出生寒微,不也一样成了世子??[(”
“再说。”她慢条斯理,“难道世子以为之前我说会下狠手,是在同你开玩笑吗?”
戎溥无辜:“有道理,可我以为那是你想要来点情趣。”
佘褚可不想再和戎溥纠缠这点感情,她长臂一挥,惊人臂力竟引得五尺剑身微颤——她对戎溥道:“我对你没兴趣,你要是不肯退婚,就别逼我赶你出庚子学府了。”
戎溥哈哈大笑:“那你试试看。”
话必,戎溥双目如星,步伐似电。
一把乌金枪被他用若游龙!佘褚用力一斩,借剑尖反力在乌金枪自空中压下之前,先一步跃上半空,而后又在戎溥发亮的视线中,毫不犹豫改双手持剑,对着他的乌金枪头便是一击斩落!
乌金枪看似避无可避,就在众人以为戎溥即将输的那一刻——
他竟然反身下抑,放弃了空中,借由那小小的几分空隙,直接自佘褚身下溜走了!
佘褚见状一惊,剑势来不及收,一剑重重斩在了卷云台上,直将台上玉石斩碎一丈远。
戎溥躲过一击,持枪在一旁啧啧感慨:“还好我跑得快,要是真挨上这么一下,还真得被抬出庚子学府了。”
佘褚持剑,慢慢重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