舟:“你来之后做了什么,她怎么吓成这样?”
岐覆舟“唔”了一声说:“我是以丹霄宫主的身份来的。”
佘褚进食动作一顿:“……”
岐覆舟更贴心的道:“我还买下了这间客栈所有的房间,从昨天后半夜起,这间客栈就只有你们仨人在住了。”
佘褚默默嚼完了嘴里的食物,感慨道:“难怪昨夜这么安静,原来是你的手笔。”
岐覆舟给她舀了一碗粥,提醒她:“缓缓口,别噎着。”
见佘褚接过了粥饮了几口,他才继续道:“交界地并不太平,收到你的信,我自然要早点来帮你。”
佘褚喝完了粥,用岐覆舟的手帕擦了擦嘴角。
她抬眸看向自己的发小,尤为了解他道:“真不是想要第一时间知道故事的进展吗?”
岐覆舟笑眯眯地双手撑着下巴瞧他:“分这么清干什么,又不冲突。”
佘褚算是相当了解岐覆舟的恶趣味。
他对于感兴趣的事情,一向是起得比鸡早睡得比狗晚。这个比喻虽然粗俗了点,但用以形容岐覆舟的好奇心,真是再贴切不过。
小时候,他每次恶作剧成功,都要在周围亲眼看着事态发展。按照他的话来说,是要将游戏控制在可控范围内,但在佘褚看来,这全都是他的恶趣味。
长大后,岐覆舟不再恶作剧了,他做的事更大更厉害了。穹苍的皇子至今都觉得他是个克己复礼的君子,庚子仙府的应祭酒高兴起来能搂着他的肩膀直呼“小侄”。他看思幽局势比佘褚这个局中人还要清楚,他要算计人的时候便是羽惊也很难躲避。
只能说,幸好他们是朋友,是挚友,从不是敌人。
佘褚搁下筷子,同他说起疏属山的事:“你倒是真看得起我,封了我七经八脉也不觉得我会有危险。”
岐覆舟肯定道:“有晏清在,疏属山不会流血。你入山最大的危险是暴露身份,而不是区区负危。”他笑着反问佘褚,“你遇险了吗?”
那自然是没有。
可那是她运气好!
佘褚本想要把自己被迷雾所困的事情添油加醋地与岐覆舟说一轮,好让他改改这乱来的毛病。可话到嘴边,她又咽了回去。
谁知道岐覆舟有没有算到迷雾呢?
或许他一早就查到了山魅的存在,所以才放心让她去呢?
佘褚闭上嘴,狐疑地看了岐覆舟好一圈。她问:“疏属山的事情,你到底知道多少?”
岐覆舟也不瞒佘褚:“很多。有丹霄宫的弟子曾经误入,后被救出。也就是他向庚子学府汇报的负危之尸。”
佘褚右手握拳锤于左掌:“你果然知道山魅的存在!”
岐覆舟眨眨眼,他说:“山魅这种东西应当伤不到你,说与不说不要紧吧?”
佘褚道:“她是没什么厉害的,可你知道她的目的是什么,她手里又有什么吗?”
佘褚快速将黄曲的事情都与岐覆舟说了,岐覆舟表情渐渐凝重。
他沉思片刻,开口道:“如你所说,这山魅背后必还有其他势力。黄曲只有招来疫病之能,她一个山精,要这东西做什么。”
佘褚颔首,她说:“我也这么想。此外,黄曲招来的疫病对神魔二族影响有限,受创最深还是人族。他们要黄曲——我有些担心人界。”
这话她也只能与岐覆舟说,神魔两族,只有他们两人与人界有割不断的关系。
岐覆舟收了玩闹之色,他颔首应允佘褚:“我知道了,我会派人联络赤城,提醒他们小心。好在黄曲还没现世,我们还有时间去查。”
佘褚向来信任岐覆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