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说漏了嘴,连忙改口道:“我的故事这么深情,你没反应就算了,你还动手!?”
山魅气得都骂出了脏话:“小混账!你都没有感情的吗!?”
晏清的反应是合起双手,直接焦灼了这颗枯树。
灿白惊雷再一次充斥天地,耀目夺光!
众人不免微微避开些许时间,待雷光消后,王珑连忙探头瞧去——原地只剩下了一捧灰尘。
王珑目瞪口呆,他看向晏清结结巴巴道:“姐、姐姐,你把她杀了?”
佘褚瞧了那灰一眼,开口说:“没有,她逃走了。这山魅满口谎言,恐怕这雷光也不是真能克制她的东西。她装作被金雷控制,为得怕就是等这个机会逃走。”
王珑一听是逃走了,松了口气。
他想了想,还是叹气道:“她其实也是个可怜人,虽然害人不对,但她毕竟盼了六万年——”
王珑是真心实意地为山魅的错付感到可惜,说完一抬头却瞧见晏清与佘褚都神色难辨地看着他。
王珑不明白地摸了摸鼻子:“我说错什么话了吗?”
佘褚收回了视线,她在心里默默修正了自己对赤城王氏的刻板印象。
她温和笑笑:“不,我只是有些惊讶你居然真信了她的话。”
王珑不明白:“我不该信吗?她说谎了?”他翻来覆去回忆了山魅的故事,没逻辑问题啊?没哪里不对的啊?
还是晏清先开了口。
他扫了眼地上灰尘,说:“如她所言,若她真爱负危逾命,怎么会将他锁在这山窟里?她早该在寻到负危的第一刻,便带他离开疏属山,寻一处隐蔽的洞天福地好好温养。”
王珑听得如梦初醒:“对哦!”说着他看向佘褚:“表妹你也看出来了吗?”
佘褚瞧了晏清一眼,说:“我倒是没注意到这个,我想得比较简单。”
晏清闻言侧首而来,显然很想知道佘褚是怎么想的。
佘褚摊了摊手,她说:“山魅活不过六万年。祂们若是未能修成金身,寿命最长不过千载。”
她分析道:“如果真按她故事说的那样,她为了救负危,在六万年前就化过修为,那她最多在六万一千年时就该死了。活不到与我们见面。”
王珑:“……”合着就我一个人听了故事是吗?
他若有所失,怅然道:“原来你们那会儿就发现她不对劲了啊。”
佘褚“呃”了一声。
王珑:“……”
王珑崩溃道:“好了你不要说了,我不想知道我有多蠢!”
晏清看了王珑一眼,摇了摇头,他说:“也没有,至少我也是刚刚才发现这山魅的目的是‘黄曲’,同样发现的不算快。”
佘褚闻言,忍不住道:“果然目的是黄曲吗?”
她蹙眉道:“果然。我就在想,以她能从你金雷中逃脱的修为,应当不至于看不出你的危险。她敢让你入局,一定是有非你入局不可的理由。”
佘褚在心中默默道:在疏属山放出负危之尸的消息,一旦庚子学府派人处理,来得必是高手。也只有高手能逼迫负危召唤“黄曲”。黄曲失踪已有六万年,非主人召出,想要再寻到它简直比破天还难。
而王珑听不明白,佘褚却听得清清楚楚,那山魅对着晏清叫“晏清”,显然很清楚知道他是谁。
知道他是谁,不仅不逃,还要再搞这套祭祀,显然本身便不在乎负危生死。
晏清这是被利用了,也幸亏他足够机警,在黄曲现世前,先斩了负危之尸。
晏清道:“黄曲只有控制疫毒之能,幕后之人想要得到它,一定还有更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