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佘褚伸手拍了拍岐覆舟的肩,酒气在寒池的作用下散去不少,她说:“对不起,还是我和乌陵行太没有用了,一点也帮不上你,才让你一个人在仙域过得这么难。”
岐覆舟闻言微讶,他屈指抵住自己的上唇,片刻后才说:“你和乌陵行原来是这么看我的吗?”
佘褚问:“不是吗?”
岐覆舟眼里盈满了粼粼笑意。
“你们俩真是……”
佘褚酒醒了大半。
她不再提及岐覆舟在仙域的处境,重新想起自己的任务。
她问岐覆舟:“我进庚子学府的办法,你有想好吗?即便是混血,我也有一半魔族血统,若是走正统招生的路子,怕是要露馅——你是有后门可走的吧?”
岐覆舟温声道:“确实有一个。”
佘褚得到意料之中的答案,彻底放了心。
寒池的冷气到了夜间尤甚,佘褚只不过支出脑袋一会儿,便觉得凉透骨髓,忙不迭地缩了回来。托寒气的福,她的酒也彻底醒了,只剩下额角一点钝痛,告诉她刚才喝得确实有点多了。
佘褚伸手揉了揉额角,听见岐覆舟慢条斯理地说:
“我有一个非常稳妥、可以避开学府所有身份登查,还能让你与晏清距离极近的办法。只是——”
佘褚问:“只是什么?”
岐覆舟慢声道:“只是你得受点委屈。”
佘褚:“?”
她抵住岐覆舟的胸口,认真道:“摸着你的良心说,是受点委屈还是良心受点谴责。”
岐覆舟低声笑着,他说:“身体上受点委屈,良心上多点谴责。”
佘褚蓦地收回手,看着岐覆舟欲言又止,最后甩出一句:“你怎么还是这么不要脸?”
岐覆舟也不恼,他笑眯眯等着佘褚回答:“还走这个后门吗?”
佘褚想了又想。庚子学府学生众多,要能接触到晏清、还要能探查密探死亡,普通的学子身份确实不太够用。
考虑到她的目的,佘褚决定短暂地丢掉她的良心。
“你说说看,这委屈是怎么个受法?”
岐覆舟宽慰道:“不用这么紧张,我们多年交情,我不可能真害你的。”
佘褚不为所动,她问:“真的吗?你看着我的眼睛说。”
岐覆舟:“……”
佘褚叹息:“我就知道。”
岐覆舟罕见地用扇柄敲了下她的脑袋。
然后直接掠过这场玩笑,神色端肃了几分,与佘褚说:“一月后,庚子学府会从人、妖两族中遴选学子,我已递了占浮生的名字,你入学问题不大。但你想要的应当不止是入学,而是被擢用选为府生,能近晏清而行事。”
“丹霄宫虽与仙域交好,然而因为一些旧事——对就是你想的那样,我在地界长大——我接触不到庚子学府的核心。要当府生,只能靠你自己。”
佘褚福至心灵,她问岐覆舟:“你要制造机会,提前让我与晏清相遇?”
岐覆舟赞同,他说:“有传闻说在了人界与天界的交界疏属山,瞧见了当年被帝钧天斩杀的古神负危之尸。庚子学府奉命查探,带队的是晏清。”
佘褚说:“你要我帮晏清调查负危之尸?”
岐覆舟玩笑道:“然后即刻被晏清发现你修为稳固,近四百岁,根本无需入庚子学府吗?”
佘褚听着有点尴尬,辩驳道:“四百岁在魔族不过刚成年,换算成人族,我和占浮玉一样,都才十八岁!”
岐覆舟听着那句“十八岁”忍笑,然后才继续道:“我会安排你进入疏属山成为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