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象,佘褚颇有一种欺负到别人脸上的不适感,当场咳嗽了几声,吸引来岐覆舟的视线,希望将他的注意转走。
佘褚道:“你这次怎么到的这么早?魔主有点急事要处理,恐怕这次不能来见你。”
岐覆舟打小就是个人精,瞧见了佘褚情态举止,好似他从未瞧见过那块玉璧般,含笑对佘褚道:“不是我来得早,是你今日太忙了。”
待佘褚走近,他等了等,至四下无人,才又凝视着她轻声问:“乌陵行出什么事了吗?”
话虽然是问话,但语气却是肯定的。
从小一起长大,佘褚自然了解岐覆舟有多聪明,她从没想过能瞒他,更何况,以他们三人之间的感情算,佘褚也觉得没必要瞒他。
她坐了下来,直接闷了侍女端给岐覆舟的茶,缓了口气,才苦恼道:“乌陵行看上了晏清。”
岐覆舟原本在为她添茶,听到这句话,他添茶的动作微顿,纤长的浓羽微眨,像极了雁过清池,只是未留下任何痕迹。他执壶的手平稳将茶水继续倒入杯中,不紧不慢道:“我以为是什么大事,原来是这个。”
佘褚闻言急了,她低声抱怨道:“这难道不是大事?”
岐覆舟神情自在,气度沉稳,他悠然说:“总好过他看上天帝吧?”
佘褚原本再喝第二杯水,听到这话,差点要被呛死。她连咳数声,才憋红了脸道:“你在开什么玩笑呢!”
岐覆舟自然道:“我没开玩笑。乌陵行看上了穹苍天帝,那才叫对天界的侮辱,是会即刻引发战争的大事。如今他只是看上了晏清——仙域喜欢晏清的多了去了,他的喜欢不算什么,自然也不是大事。”
佘褚原本还要辨白两句,说一说乌陵行的行动力,以及当年大战的诱因——她瞥见了岐覆舟的表情。
岐覆舟实在是太冷静了——虽然他大多时候,都是这幅冷静到仿佛冷血的态度,但是佘褚知道,他对她和乌陵行是不一样的。他们三个人都因战争失去了亲人,在混乱中相扶长大,互为彼此的依靠,时至今日,虽各有职责心志,可心底仍是一处的。
就像佘褚能忍下乌陵行的任性,为他当这七杀尊一样,岐覆舟也不会拿她与乌陵行的身家性命开玩笑。
如今他神色如此放松,明显就是他已经想好了对策,知道该如何解决这场危机。
佘褚即刻便冷静下来了。
她瞅着岐覆舟,见他悠闲到甚至开始挑拣茶点了,终于还是不耐烦地敲了敲桌子,开口道:“有办法就快说。从小就烦你这揣着明白装糊涂。”
岐覆舟扫了佘褚一眼,也不生气她的说辞。
他收回双手,慢声道:“当年开战的结症,是涟嫣公主与现如今的学府主应祭酒有婚约。上代魔主做的事,是抢亲、是横刀夺爱、是生隙于穹苍与仙域。作为天界之首,穹苍天帝当然需要拿出态度来,不惜开战也要同思幽讨说法。同样的,思幽为地界之首,自然也不能轻易向天界低头,当天帝以开战为威胁,涟嫣公主是去是留便不再是关键,先魔主必须应战,才能表明地界无需向天界低头,思幽不朝穹苍。”
佘褚挥了挥手:“这些我知道,说点有用的。”
岐覆舟看着她摇了摇头,叹了口气,方才又说:“涟嫣公主一事是不得不打,可晏清又没与谁有婚约,既然天界与地界已握手言和,仙域又与穹苍另换了他人联姻,乌陵行又为何不能喜欢晏清?若是晏清自愿归于思幽,便是天帝也无甚可说。天地两界,就算做不成亲家,也无理由为小子间的情仇开战。”
佘褚恍然大悟:“你是说,如果晏清也喜欢上乌陵行,她自愿嫁来地界的话,便是天帝也说不了什么闲话。运气好,天界与地界就此有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