妇人其实也害怕,不知道这事她还要不要继续下去,万一真报了官,去到公堂一审问,她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等一下。”妇人到底心虚,喊住了六儿,“我看报官就算了,咱们还是坐下来好好聊聊吧!”
数一冷哼:“你不配!”
六儿也没真的停下脚步,朝着雁门关的衙门跑了过去。
杀猪佬迷迷糊糊地爬起来,在地上坐了一会儿才回神,转头恶狠狠地盯着数一:“你谁?为什么上来就打我?我跟我家婆娘说话关你什么事?”
此刻妇人已经不敢再吭声了,她心里很清楚,这男人一看就身手不凡,老闻头跟他也熟悉,他们应该是早就认识的。
为什么她这么闹腾,老闻头一直没提起,难道他是故意的?妇人心中狠狠的震颤了一下。
如果她的猜测是对的,那今天这事恐怕不能善了。完蛋了,为了十两银子,搭上自己的命,实在不划算。
“你婆娘?有婚书吗?有媒人吗?”数一的脸上毫无表情,冷若冰霜,“你说她是你婆娘就是你婆娘了?可笑!”
杀猪佬艰难地爬起来,一瘸一拐,龇牙咧嘴地来到数一跟前,刚才砸那一下
真的很疼,都快要疼死他了。
“婚书没有,媒人也没有,但我有丈母娘为证。”杀猪佬指了指脸上神色明明暗暗,变幻莫测的妇人。
“丈母娘?哼!无中生有。”数一转头盯着那妇人,语气含冰,“你确定影儿就是你当年走失的女儿?”
妇人被数一那没有任何温度,仿佛看死人一般的眼神盯的心神慌乱,脸色煞白,想着家里的十两银子,最后咬牙点头,中气不足地说了一声:“是,她就是我的女儿。”
影儿在数一的背后探出脑袋来反驳:“你胡说,我根本不是你的女儿。”
妇人刚要说什么,被数一打断:“你说影儿是你的女儿,可有什么辨认的证据?如果没有,空口说白话可没人会信。我看影儿长的也不像你,怎么可能是你的女儿?”
边上看热闹的人憋不住了,跟着出声:“就是,徐氏!我看你就别编故事了。你家花花小时候长的那么难看,塌鼻子,厚嘴唇,怎么可能是眼前的影儿?”
“徐氏是咱们这一片出了命的泼妇,仗着男人在城门口当个小吏,可没少欺负人。我看她就是算准了老闻头祖孙俩无依无靠,才跑来欺负
人家。”
“那可不,白白捡这么个大闺女,还卖给了杀猪佬,绝对没少拿银子。老闻头也是倒霉,好不容易养大的孙女,一回来就被人给惦记上了。”
“也不知道这年轻人能不能救下老闻头尊孙俩,要能还好,要不能,怕是老闻头要吃苦头呀!”
大家说话的声音虽然低,可数一是习武之人,一言一语都落进了他的耳朵里。好在他来了,不然小姑娘就得被个杀猪佬给欺负了。
妇人徐氏回头看了眼之前说话的女人,见是前街的秀才娘子,吨顿时不敢吭声。她男人虽然是看城门的小吏,跟秀才比起来还是有差距的。
六儿回来的很快,带了三个捕快来,听说了事情的前因后果,一挥手,把杀猪佬和妇人徐氏,闻之羽祖孙,数一和六儿全都带去了衙门。
雁门关的知府衙门审理了此案,知府大人姓刘,是京都派来的京官。皇帝对他寄予了厚望,来没多久就派了大司农的官员一起跟着,教百姓们种植适合这里的农作物。
刘大人四十多岁,为人清正,是个脚踏实地的好官。
他不认识数一,但看他气度不凡,就知道这人不是个平常人。
边上的师爷大约四五十岁上下,见了影儿进来,眼睛顿时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