始有熟悉的画面闪过,只是太快,他一直抓不住。以前也有这样的画面出现,他问了爷爷,爷爷说他是做梦梦见的。
原来不是,那是他以前做过的事情。
两孩子有了正式的名字,季兰花很是开心,感觉这嘉敏郡主实在是个平易近人的人,对待他们这种普通百姓,一点贵人的谱都不摆。
就这样一路上走着,吃着,治疗着,数二的脑子逐渐地恢复了一大半的记忆。
越是恢复记忆,他就变的越沉默,一整天可以不吭一声,就算两个儿子找他要抱抱,他也不说一个字,可把季兰花给愁苦坏了。
偷偷摸摸地哭过好几回,她知道相公不是一般人,是大梁国镇南王府的侍卫,还是因为救了小王爷而失踪的侍卫。
如今他记忆在慢慢地恢复,见了她越来越没个笑脸,没句言语,似乎很陌生。她害怕相公不要她,到底她只是个普普通通的小老百姓,根本配不上相公。
退一万步说,相公要是在大梁有家室怎么办?那她算什么?整天胡思乱想,季兰花郁郁寡欢,也变得沉默起来。
顾拾月感
觉到了,就大.大方方地问她:“兰花!你怎么回事?怎么整天愁眉苦脸的不开心?是身上不痛快还是怎么的?出门在外,可不别客气,哪里不爽了就说。”
抬头看了看她,季兰花想了想,还是把自己心里的担忧说了出来,实在是她找不着第二个人说。
总这么憋着也不好,有些事该解决还是得解决。
“嘉敏郡主!我是有心事,自打你给我家相公医治开始,他就变的越来越沉默寡言了。我不知道他在想什么,问他也不说,我心里害怕,怕他不要我们母子三人。”
“不可能,你想多了。”顾拾月安慰季兰花,“我听容烨说数二本来就是个不善言辞的人,他不说话,很有可能在心里懊恼呢。”
“懊恼什么?”季兰花紧张了起来,“懊恼不该娶我?不该生下孩子?”
“不是。”顾拾月摇头,趴在季兰花的耳朵边,悄悄地告诉她,“懊恼自己为什么会在失忆的时候变成话痨,整天嘴巴‘嘚啵嘚啵’说个不停。
偏偏这些事都被我们知道了,故意装的高深莫测,不给你嘲笑他的机会。哈哈哈!可是怎么办?我们已经都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