钱金川是上川县富商钱多福的庶子,排行老三,他上面有正房太太生的两个哥哥,大哥钱金禄二哥钱金宝。
钱多福年轻的时候是个行商,祖辈是开杂货铺子的。他从小上过私塾,识文断字脑袋活泛。十八岁成亲之后就开始全国各地贩卖货品,一年能回二三次家里。
大太太是应父母之命娶的,相貌一般二人只是夫妻名分,五年间给他生了两个儿子。大太太为了不让他忘记家里,又给他抬了两房妾室,两房妾室给他分别生了一个女儿,二个儿子和二个女儿,也算是儿女双全。
钱多福的行商生意也就一般并没有挣很多钱,他父亲想让他呆在家里不要往外跑了。但他就不喜欢呆在家里,喜欢外面的广阔天地。
他三十岁那年一日去郢州城,在进城的官道上,有一辆马车停在路旁,一个十三四岁左右的姑娘烧的满脸通红,跪倒在路旁呕吐不止,旁边站着两个婆子冷眼看着。他看向少女骨瘦如柴,眼睛大大的凹进两颊,好像胃里东西都吐净了,呕出的是黄色的胆汁。
钱多福于心不忍上前和两个婆子说道:“这位小姐好像得了时疫,该去医馆看看。”
“什么小姐,她是罪臣之女,她母亲死后,她就这个样子好多天了。”婆子冷言道。
这时,他再仔细打量一下这女子,虽然很狼狈但也是和普通女子气质不同。他再问道:“那你们这是去哪里,这人再不医治就要不行了。”
“真是晦气,这几个人要送去阳泉充当官妓。因为她已耽误好两天了。”说完弯腰去拽那女子,虽想那女子一头扑倒在自己的呕吐物上失去了知觉。
两个婆子可是恶心坏了,其中一个去探这个女子的鼻息,微弱一点点,恐怕活不长了。两个婆子看钱多福还站在那里瞧着,其中一个婆子拉着另一个婆子到一边嘀嘀咕咕。
然后其中一个婆过来对他说道:“这个女子要是不医治,恐怕活不了,你慈悲心肠把她买去医治吧,我们要急着赶路也没时间给她医治。”
钱多福看这个女子心里极其不舍她这样没命了,心想自己在外多年什么样苦命人没见过,今天自己就是挪不动脚步。于是他给那个婆子二十两银子,那个婆子收了银子赶紧上马车走了,马车跑得飞快,害怕他反悔似的。
他也不嫌脏用汗巾把这姑娘身上的呕吐物搽干净,抱上自己的马车,进城后找家大医馆救治。
大夫看了情况“这位姑娘病情严重,而且还耽误了治疗,高烧严重就是救过来恐怕脑子会出问题。”
“大夫,求您救救她,多少诊费都没问题,”钱多福恳请道。
大夫看钱多福态度急切且诚恳,就让伙计帮忙抬到一间单独的诊室,并告知钱多福得在医馆住下来,以便随时观察病情。
钱多福想也没想就答应下来。大夫开了方子煎好药汁端过来,钱多福给姑娘喂药,昏迷中也喂不进去,钱多福只好自己先喝一大口然后渡给姑娘。说来钱多福自己都奇怪,他是个注重整洁的人,自己为什么对这个姑娘一点都不嫌弃,一切亲力亲为。
喂完药,他给医馆的伙计些银两让他去成衣铺子买两套十三四岁孩子能穿的衣服,特意强调要连内衣也一起买回来。
伙计干活麻利也就一刻钟的工夫,衣服买回来了,他递给钱多福装着衣服的包裹,连找的零钱都递了过来。钱多福接过包裹没接零钱,说道“谢谢了小哥,这零钱你就收着吧。”
钱多福去医馆的厨房打了热水回来,他给这姑娘擦拭身体,姑娘瘦的骨骼分明,身上还有青色的瘀痕。钱多福不禁手上的力度再轻些,很是心疼。他拴好门,也不顾什么男女大防,仔仔细细给她全身擦拭干净,连最私密的地方都没放过,中途换了盆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