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徐希又来,已经目光不善,“从左相服丹气色变好,少丞相就一直阻拦,不知是何居心?”
“我还想问问你,一直撺掇左相服丹,又是何居心?左相若有恙,你有几条命赔?”徐希冷声质问。
对上她冷厉森然的目光,詹旭子缩了下,顿时羞恼,“你若当真为左相好,见他身体康健,精神气色大好,应是高兴恭祝,而非几次三番阻拦。”
“你自己服丹吗?”徐希反问。
“自然,我与主家每日都一同服丹。”詹旭子挺起胸膛、腰杆。
徐希沉默,扭头看王绾,“我只提醒你这一遍,生死有命富贵在天。”
她冷了脸,沉声道,“把老鼠拎过来。”
王绾拧着眉,脸色拉的难看,摆手吩咐仆从去拿老鼠。
一笼子的田鼠,足足有七八只,因过冬,都养了一身膘,笼布揭开,立马唧唧叫起来。
徐希伸手。
管猗立马递给她个药箱。
徐希打开药箱,拿出棉口罩戴上,拿出好几个透明的玻璃小瓶,抬眼看王绾,依次跟他介绍,“硫磺、朱砂、水银、白批、硝石。”
说完戴上一只手套,打开笼子,伸手抓了一只老鼠上来,先给它喂了一勺硫磺。
又抓了一只喂朱砂,喂水银、为白批。
七八只老鼠全部喂上她带的几样东西。
还没等她喂完最后一只,前面喂了白批的老鼠已经抽搐蹬腿,很快没了气息。
她又减少了一半白批用量,喂了最后一只。
王绾和他的属官、门客都已经变了脸。
詹旭子呼吸急促,涨紫着脸,“炼丹又不是用这么大的量,且是脱毒炼制之后的,和补药相辅相成而炼制的。”
徐希收起玻璃小瓶装进药箱,翻过来手套另放,口罩也收起来,合上药箱,拎着走人。
管猗接过药箱,跟在她身后离开。
门外时解已经御车过来,徐希带管猗坐上马车,直接离开。
王绾一众人面面相觑,再看老鼠,又死了一只,其他几只也不正常,不是时不时抽搐一下,就是木然的不动弹。
有门客站出来道,“主家,丹药虽然经过炼制,原料终究有毒性,主家如今身体精神都大好,不如停上一段时日?”
“若是主家身体再有恙该当如何?”詹旭子怒道。
“那便再服用丹药以调养。”王绾直接说下话。
詹旭子正要辩驳,看到他面色阴冷,隐隐泛着青白,不再进言,不甘的抿唇拱手,“诺。”
听王绾停了丹药,徐希望天叹气。
公孙萚两眼望着她,“阿希,王绾既已停药,你尽到心了。”
“但愿。”徐希没好气道。
但在朝中,王绾对她更没有好脸色了。
公输琦和冯劫都尽力拉拢王绾,还送了补药。
年终官员考评,十数个徐希举荐的官员被否决,优等变良,良变平,甚至有人得了差,被撸掉了官职。
几个人找来少丞相府,请求徐希做主,“我等皆是听训少丞相,尽力干实事,为国谋利,为民谋利,从不敢忘。如今和我等政绩相同者却排到我等前面,便也罢了,还有政绩不如我等,依然排到我等前面去了。”
“少丞相,此番针对,实在无理。你是否当真对王绾有所谋算?”有人忍不住也怀疑。
管禾顿时沉了脸,“少丞相不光是少丞相,她自小学医,亦是个医者。”
范修有些讪然,“少丞相虽为医者,但王绾并未来请,少丞相是否......”
他想说徐希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