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告诉他们徐希所作所为,和她背后藏着的真正阴谋。
又起来亲自收拾了,去见公子扶苏。
扶苏正在徐希这里,她修驰道两年多的时间,都没再见到她,虽然偶有通信,也多是请教讨论学问。
她奏请了印刷坊的限令,要印刷天下诗书著作,他是真心觉得这是个流芳千古的盛举。
这会正夸赞徐希,“以后造纸坊的纸张多起来,印刷的书也多起来,会有更多人能接触到诗书,能够学习到学问知识,大秦也会出现更多的读书人,有更多人才用。”
情人眼里出西施,他就认为徐希印刷书籍是为了有教无类,让大家都读书,出更多人才。
帝王眼里出心腹,嬴政就认为她是为修剪妨碍发展的枝杈芒刺,让那些朝他蹦跶朝大秦制度蹦跶的人都阉割听话。
徐希知道自己是个好人,跟扶苏说,“纸张现在还不够多,三个造纸坊以供用全国官员用纸,但供天下读书人用纸太难。印刷坊也是。要想教化更多人才,不光有人去教,还要配套的学习工具和学习环境。”
“学宫里的士子多起来了,等他们学成,就能当用了。”扶苏看到了她长远的目光。
“能用的人,还是太少啊。那些狂士,只会张口指责秦制,咒骂政法,真把重担压他们身上,要不了两年就搞砸。他们自以为有才,只要君王听他们的,就能治出盛世来,为什么不想想,他们都不听君王的,让他们上位,底下的人会听他们的?”徐希嫌弃道。
看她连眉毛都在嫌弃,扶苏失笑,“确实如此。”
她总有道理,越跟她相处的久,扶苏越觉得她智慧,不是那些嘴上智慧的人,而是用实际行动在为国为民做事。即便身为女子亦不怕苦累,不惧强权险境。
正说话,仆从来报,淳于越找他。
扶苏有些疑惑,“老师找我何事?”
仆从也不知,只看先生脸色不太好,“奴亦不知。”
“我知道。”徐希开口。
扶苏扭头,“嗯?”
徐希叹了口气,解释,“你老师想要印刷书籍,又恐我从中作奸,让自己的弟子拿了本文章来试探,我给他打回了。打回的不止是他儒家文章,墨家,法家的都有。”
她在朝中舌战群儒,怒怼百家的事迹才过去几年,一直都有流传,她骂各家学说的话也被对家记住,用以攻击别的学说。
扶苏也知道她哪家都不是,只讲为国为民,时刻站在诸子百家的对立面。
让她拒绝印刷的文章......
他想到自己老师的脾性和学问,神色微变。
“我跟你一起去看看吧?”徐希询问。
扶苏不好拒绝,只得带她一起。
淳于越等了半天,见扶苏回来,立马上前,结果就见他和徐福一块,瞬间脸色难看。
他怒哼一声,摆起架势,“我和公子要事商谈,其他人还是退下吧。”
扶苏身形迟疑,神色也不是很好了。
徐希轻笑出声,“儒家不是一向讲礼,见了上官就如此无礼吗?”
淳于越羞愤恼怒,想想她做的事,实在压抑不住,指着她怒斥,“徐福!你欲阉割天下诗书文章,令百家学问都听你改弦易辙,其心恶毒!其心可诛!此举和焚书令有何区别!?”
“当然有。”徐希挑眉。
“焚书令是烧光天下所有诗书史书,只留农学,医书,卜算之书。印刷术推行,是让你们把真正有用的东西印刷出来传于世人,取其精华去其糟粕。而不是学了半本《论语》当真以为自己能治天下。”
“你......你懂个屁!你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