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女七岁不同席,你把男女混到一起讲学,就是不讲礼仪,败坏风气,毁了女儿名声。”有人总算找到一个理由攻讦。
“我这学堂没有席子,一桌一凳。要学武,校服都是胡裤。再说毁了女儿名声,你就是败坏人家儿孙名声了。人家只是上学听课,叫你说的好像他们是去非礼女公子了,你思想肮脏,看什么都脏,实在荒唐!”徐希也骂回去。
对方憋的脸色涨紫,生生气的一口气差点没上来。
一群朝臣气的半死,又输了!
嬴政观战半天,突然明白了战忽政策的反向应用。徐希高喊着拿出一箱金银珍宝建立学宫,有教无类,先是堵住了那群儒士的嘴。
大张旗鼓建学宫,悄悄把学宫变学堂,等着那群朝臣跳起来反对攻讦,她轻飘飘一句‘私人学堂’噎死人。
“王上......”朝臣们喷不过,告状寻求助力。
嬴政无情的拒绝了,“只要不是私行有亏,寡人还管到众卿屋里去?你们若不影响个人政务,也可以收徒讲学。不必嫉妒!”
他们嫉妒.........
差点憋死的朝臣,又被他一句话扎透了心。
这场朝议后,参与骂战的朝臣,个个都像斗败的公鸡一样。
来之前还有人呐喊,“这次有她没我!有我没她!”
甚至还有人准备谏言不通,就撞柱明志。
结果,私人的,私人的,私人的!?
淳于越和另一个年纪大的姬纨,被骂思想肮脏的陈溯,回去就气病了。
没两天,徐咨和徐该不知道从哪带回来一批半大孩子,有男有女,男少女多,一百多个。
学宫圈的地不小,前方是造纸坊,右侧是印刷坊,距离徐希的上卿府还不远。
后方的大片地方徐希没用,前面被她分成了两部分,全部启蒙之后再分科,一部分去学秦律,一部分去学医术。
姒染,秦俪,卢菲菲和陈沅,昭韵几个都有了活儿干,男学子们由徐咨领去男宿舍,女学子就由她们带去女宿舍。
“先领校服,再沐浴洗澡之后,换上校服,然后由老师带你们参观学堂。”姒染说话不紧不慢,温和而有力。
她最年长,更像掌事人,一群女学子都齐齐行礼应诺。
没谁吃的一身膘,甚至大多营养不良,小脸黑黄,校服只分长短不分大小,是最简单款的丝麻制,上面印染了水墨山水和水墨竹纹。
女丑摸了摸,实在不舍得把这么好的衣裳穿自己身上,“我能不能把衣裳放着?”
昭韵柔声询问,“为什么不穿上呢?”
女丑赧然的回话,“我卑贱,不配穿这么好的衣裳。”
昭韵愣了下,摸着她的头柔声教导,“就算以前卑贱,来了学堂就是你的人生机遇,你能来就是抓住了一半。用功学习,听老师教导,等学成出去,就不再卑贱了。到时,你会成为人上人,吃穿不愁,受人尊敬。”
女丑是一罐豆油换来的,来时以为做女奴,路上却听那两位公子说要学识字,跟女圣贤琅琊子启蒙,学医术,学种地,学做工。
她打量昭韵,也穿着丝麻的衣裙,却是彩色的,还有印花,极其好看,“女公子是琅琊子的仆从吗?做琅琊子的仆从必须得识字吗?”
“琅琊子家中的童仆也都学了识字算术,不过我不是仆从,算是琅琊子的学生,也算你们的老师。你也不是仆从,是学子。若是签了身契,等你学成当用,会把身契作废。”昭韵跟她解释。
女丑惊得睁大眼,“我成学子了?”
昭韵肯定的告诉她,“对!现在是女学子,学成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