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希打满一小桶水,他默默拎起。看的徐希都稀奇,小声嘟囔,“黄鼠狼给鸡拜年。”
维风惊疑,“我拎个水,就黄鼠狼给鸡拜年?”
“你会有好心?”徐希反问。
维风张了张嘴,跟她讲,“我难道对你不好?你第一件狐裘还是我送你的,你养发的脂膏也是我拿来的方子。”
徐希抿嘴,“我准备剃光头了,第一茬韮菜长得不好,割掉之后第二茬就长得茂盛,我的第二茬头发,想必不用养,就能茂盛起来。”
维风气笑了,“行,你说的还真有道理,我支持你剃光头。”
徐希是真的想剃,哪有六七岁的人,还顶着一头稀黄三根毛的?
维风以为她歪理邪说,也只是想想,没想到真找老祖把头发剃光了。
“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只有犯罪之人才会作髡刑,老祖怎能由着她胡来?”
老祖却看的很开,还跟徒弟一起把自己的头发也剪的很短,“徒儿想试验头发会不会如韮一样一而细,再而密,并身体力行,此精神可嘉。”
众人虽然不敢杠老祖,但对徐希就没那么客气了,之乎者也的大道理讲了一堆,埋怨她连累老祖也剪掉头发。
徐希听的头大,感觉帽子都紧了,拿掉了帽子,露出锃光瓦亮的脑袋。
几个士子看着她的模样,当场心梗,又骂了她一遍:竖子不识礼。
徐希抬起脑袋,大步出去,到内谷练剑。
维风又凑过来,看她连帽子都不戴,剑眉拧起,暗自咬咬牙,“希,他们都嘲笑你剃头,你想不想再多一个人陪你一起剃?”
徐希吓的剑都掉了,脚一踩踢起来,伸手抓住,盯着他诘问,“你到底想干啥?”
维风知道她聪敏,状似不在意的问她,“你想不想学兵法谋略?以后出将入相,可做贵族。”
“你要教我兵法谋略?”徐希觉得很奇怪。
“是,你聪慧不凡,合该学些厉害的兵法谋略。”维风扬起一个和善的笑脸,夸赞她。
“学成了为你效命吗?你是哪国的公子王孙?”徐希直接问。她到现在都不知道维风姓什么呢,管猗和管禾也不知道。
维风摇头,“我非公子王孙,只是觉得你聪慧,想教你兵法谋略,看你学兵法可有别的神奇见解,能悟到什么不一样的。”
徐希很想翻眼,她一个化学生,哪里懂兵法谋略。她只是新瓶装旧酒,投胎没喝孟婆汤,站在巨人肩膀上,也不是什么聪慧不凡的神童,能悟出个屁来!
“我对兵法谋略不感兴趣,只对美食和养殖感兴趣,倒是还想学织布。”改改织布机,增加生产力啊。
维风一听这话,大为生气,“你......你虽然生为女身,但你是老祖的关门弟子,你怎么能这么没有志向,去学那些普通女子都会的事项!?”
“普通女子怎么了,且师父又没限制我学什么,又有何不可。”徐希不再多说,转身练剑。
维风换了几次气,开始跟她讲兵法谋略的好处,“兵法谋略不光用在打仗上,还有与人相交上,不仅大臣们要学,天下士子,商贾豪族,包括庶人黎民学了都有大用。运用得当,能让你始终占据优势,不吃亏,还不被人欺负,若被人欺负,也能报仇回来。”
徐希回他个假笑,“我相信以理服人。”
维风不知道她的理就握在手中,以为她也爱儒学,就围着她讲打仗的趣事,和苏秦合纵抗秦,张仪连横的趣事。
这些倒很少有人讲,徐希出了一只耳朵。
看她感兴趣,维风又跟她讲史学趣事,全是兵法谋略一类,棋高一着,都能谋取胜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