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府衙大门,孟长青骑上马就走,八方见她如此,也加快动作跟上。
走出去好一段,八方才凑上前问:“孙大人跟您说什么了,怎么突然着急起来?”
孟长青无奈道:“宋喜雨和孙子小死了。”
“那两人,死了不是很正常。”八方好奇的是,“好端端的他为什么跟您说这个?”
孟长青缓下速度,“说是刚出凉州没多久就死了,死的蹊跷,真如他所说,为什么府台大人没跟我说这件事。”
八方朝队伍后面看了一眼,更加凑近孟长青,说话的声音比之前低许多,“难道卫大人疑心是您动的手,所以不说?”
孟长青刚想说,卫大人有此怀疑,为什么不直接问,可话到喉头又咽了下去,她虽说一声声叔父叫着卫方耘,可谁知道卫方耘究竟存着什么心思。
“既然传到我耳中,我不可能当没听到。”孟长青说。
“我去查。”八方说着就想调转马的方向,他这就要去。
“你别去。”孟长青将人叫住,“我有别的打算。”
八方又问:“什么打算?您让想来财去?他探听消息的本事可不如我。”
“我请别人帮忙,用不着你出手。”
回到县衙,见自家少爷刚下马,就叫住了同行的楚沐风,八方这才想到,所谓别人正是御林军。
可这种事,不说瞒着皇帝的耳目细查,怎么还主动请他们插一脚?
八方不理解,但他不理解的事情太多了。
“白大人,想跟您借个人用用。”
楚沐风把缰绳交给身侧来接的衙役,转身问:“为什么事?要哪个人?”
“宋喜雨和孙子小死了,想请您身边的王寻帮我去查查原因。”
楚沐风没有拒绝,“人死在哪里?”
“凉州和宏州交界处。”
“我让王寻去查。”
眼看着两个御林军进了他们小院,八方才说话,“少爷,干吗让御林军插手?”
“我既然要查,任何动作都瞒不过御林军,与其浪费人手,不如干脆让他们去查。”
八方跟着问:“即便是这样,那为何不让周大哥去,偏偏要挑王寻那个少爷。”
“周启文不是跟你关系好么。”孟长青取了旁边的草料,喂给这几匹刚回来的马,“为了给你俩避嫌,也不能让他去啊。”
八方挠头,“真是这样?”
“你说可能吗?”孟长青见他真要相信,才跟他解释,“王寻虽说脾气大,让他做事总有抱怨,可为人耿直,经他手的事,不会弄虚作假,是什么就说什么。
周启文愿意跟咱们交好,但他做事圆滑,说出来不一定是真相。让他去查,要是查出对我们不利的事,恐怕他会帮我们遮掩,这样一来,毁了他自己的前程不说,事情还变得更加麻烦,有心之人更能在里头做文章。”
“难道那两人的死,一定对咱们不利?”八方问。
“那不一定。”孟长青说:“这就是周启文之前跟咱们交好的坏处,就算查出跟咱们无关,他也照实说了,可他的话,你觉得白大人能信几分?”
八方自问,他要是楚沐风,肯定也是难有信任。
八方站在原地消化了片刻,转头就跑去找文氏了。
但不巧,今天学堂上的是技术课,文氏陪梁啾啾教学生去了,不在后衙。
八方在后衙转了大半圈,听到一墙之隔的王寻抱怨,“那十板子下去本来就离死不远,还要查什么?有什么好查的?”
“大人他不愿意去我去。”八方听出来这是周启文的声音。
楚沐风的声音明显不悦,“孟大人点名由你去查,哪里来那么多废话可说?”
后面再说什么,八方就听不清了,只是没多久就听到隔壁院子有人喊:“前面备马。”
八方探头到内街上看,果然看到东门敞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