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家人出了衙门才敢大喘气。
郑家生庆幸,郑林生后怕,周二丫则是愣了好半响才回过神。
“哎呀,可惜了。”郑林生肉痛道,“我为搭上衙门的关系,不知道送进去多少人情,还没回本,那人就废了。”
“还说这话干什么,没牵连咱家就很好了。”郑家生道。
郑喜冬冷漠的看着那兄弟二人,早就该看明白的,对她爹来说,真正的家人只有郑林生一个。
等哪一日让她爹也尝尝被当做人情的滋味才好。
郑林生的视线落到郑喜冬身上,伸手点她,“瞧瞧你干的什么好事,你要是不作,哪里能有这回事。”
只是话才说完,就听到身后传来咳嗽声。
郑林生回头,就见身后是个眼生的年轻男子,虽然年轻,但从衣着上来看,应该有些钱。
郑林生那脑子,一瞬间又盘算开了。
但不等他细想,那男子就开口道:“夫人让你过去一趟,之前说好了带你去见新先生的。”
“这位小爷,您是……”郑林生要凑上前去说话。
来财立刻后退两步,“退下,不准跟我说话!”
郑林生被未能说出口的话噎住,张着嘴站在旁边,模样有些滑稽。
郑喜冬先是跟来财道了谢,然后对自己家人说:“你们先回去,我今晚不一定回去。”
县衙公堂之上。
郑家人走后,就轮到宋喜雨和孙子小上场,两人被捆的跟年猪一样,由人抬着上来。
孟长青将桌案上的东西摆放归位,起身走到那二人面前。
将这两人看了一圈,然后才说话,“别人家的闲事管完,该说说咱们自家的事。
各位弟兄,你们听从上令,从军营来到我身边,本职是护卫我,却因北山县人手空缺,兼任起北山县的衙役。
我孟长青感激你们的恩情,所以另给月钱和奖赏。
你们若是觉得不够,大可跟我讲明,我虽没钱,相比起你们来还算有些家底,回京卖地卖宅院,也够给你们加月钱。
何必对修路的钱下手?
宋喜雨,你做这么多天的手脚,贪得了几个钱!”孟长青说到这里加重了语气。
“五百多文。”宋喜雨回话时,面如死灰。
“五百多文,加上孙子小另外给你的孝敬,远不到一千文。只为这些钱,你就敢动工地上的账。
现在想来,觉得自己可笑吗?”
孟长青把他拎过来,不是为了跟他讲理,对他说的话,只有这么两句。
“各位,你们当中,有多少人还记得我当初说的话?”孟长青道:“耽误你们闲暇时间,叫你们过来,只为问这句话,当初北山县衙才建成,我跟你们说了什么?
想不起来的,回去好好想想。
这二位因何被绑,想来你们当中消息灵通的,应该已经知道了,那么我不多说,只将证据交给你们传阅。”
随孟长青话落,八方将之前左大头搜集上来的证据,拿到衙役当中,让看完的人往下传。
“当班衙役,将这二位廷杖十下,交由师爷送回巍山营,我北山县容不下你们这样的人。
动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