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着眼睛起身,“夫人守了你大半夜,现在应该已经起了,我去跟她说一声。”
看梁啾啾抹泪出了房,孟长青撑着床坐起来。
房门一开一合,透进来的冷气扑到孟长青脸上,是独属于她北山县的气息,足以让她安心躺下好好睡一觉的气息。
梁啾啾找了个角落,捂着嘴狠狠的哭了一通,才赶忙去找文氏。
多年相处,文氏一看她的模样,就知道她想了些什么,她也不多问,只是说:“是不是长青醒了?”
梁啾啾点头。
两人从文氏房间去看孟长青,结果到的时候孟长青又睡着了。
房门开着,是胡小花一直守在旁边,“夫人,孟大人睡着有利于伤口恢复,咱们定时喂药、换药,让她身上的热度退下去就行。”
“多谢你了小花。”文氏握住对方的手,“多谢你愿意来北山县,否则她哪里能睡得这般踏实。”
等到孟长青再次清醒,已经是大年初三。
醒来时便觉得屁股底下湿漉漉的,真是天不亡她啊,推迟的月经恰好在这时间到,脚上的血腥味和药味,正好能掩盖她身上的味道。
她醒了有一会儿,趴在旁边打瞌睡的满仓才醒来,她惊喜的凑到孟长青面前,“少爷你醒了!”
“困了就去睡……”
孟长青话还没说完,满仓就窜出了门外,她朝正端着药过来的胡小花喊:“少爷醒了!睁眼了!”
胡小花对她道:“饿了吧,厨房里做了午饭,你先去吃吧,等你吃完再把少爷的饭餐端过来。”
“哎!”
“孟大人。”胡小花进了房,对上孟长青的眼神,仍旧表情自然,“这是你的药,我喂给你还是你自己喝?”
“有劳小花姐,我自己来。”
孟长青接过她手上的药,温热的药汁散发着叫人忍不住皱眉的气味,孟长青做足心理准备一口气灌了下去。
等孟长青喝了药,胡小花又自然而然的给她把起了脉,“你恢复的很不错,伤口也没有继续化脓的迹象,接下来就是好好养着了。”
孟长青还是忍不住问:“姐,你怎么会在北山县?”
“夫人非得带着你回北山县,说你在凉州府肯定休息不好,我爹又不肯离开凉州府,所以我就来了。”
孟长青的视线落到自己的手腕上,接着问:“我的脉象可与别人有何不同?”
胡小花迎着她的视线道:“脉象从来是因人而异,论起来每个人都有不同,但万变不离其宗,毕竟都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