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的脚。”莫离笑脸色惨白,还没从惊恐之中缓神,就想上前扶住孟长青,却在将要碰到孟长青时,被旁人抢先。
离孟长青最近的御林军一把将她扛起,直接送到马车上。
孟长青这时候已经痛的冷汗淋漓,还不忘对他抱拳,“多谢。”
“孟大人,您这伤势……”
话还没说完,楚沐风快步赶到,“这利器做的龌龊,扎在里面血流不止,得尽快拔出来。
附近哪里有医馆?”
都府的捕快已经控制住局面,之前打过照面的总捕过来,“离这里不远应该就有一家医馆,这家大夫医术不错,只是脾气古怪。”
“劳烦捕头带路!”
孟长青疼痛之余,还得费精力为自己遮掩身份。
她打量四周,马车在捕头的带领下跑的飞快,但周边的景色确实透着些熟悉,再一看对方拍的那扇门,好家伙,天不亡她孟长青。
“告诉他别拍了,这家大夫不在京城。”
楚沐风猛然想到,“难道这是胡大夫家?”
孟长青点头,楚沐风看着她被血染透的鞋袜,快步跑到总捕身后,“哪里还有大夫?”
总捕实话实说,“隔两条街有个大夫,但那大夫善治咳疾,外伤我没怎么见他治过。”
“这血流的太快了。”守在孟长青身边的御林军道,“得想办法赶紧止血啊。”
孟长青对他道:“车厢里有一把剪刀,就收在左手边的匣子里,麻烦你帮我拿出来。”
这位赶紧钻进去找,很快拿着剪刀出来,孟长青自己动手剪开利器旁边的衣料,又道:“我自己实在下不去手,哪位兄台愿意帮个忙,帮我把这东西拔出来。”
“我来!”刚才拿剪刀的那位撸起袖子,一把握住孟长青的脚,“您可忍着点!”话还没说完,他就已经拔了。
拔的一个猝不及防,差点把孟长青痛死过去。
孟长青浑身瘫软,嘴唇煞白,耳蜗里轰鸣一片,说出来的话其实自己已经听不见了,还能撑着全凭意志力,“车里有外伤药和干净的布条。”
止了血用了药,身体渐渐恢复过来,虽说伤口还是那么个伤口,可整个人的气力渐渐有些恢复,不像之前跟个漏地的大水桶似的。
马车回到孟府,八方一见她那血染的鞋袜,当即炸了天,“怎么搞的?怎么搞的这是!”
代东文也是着急的不行,再一问还是贯穿伤,脚腕是直接被利器扎穿的了,立刻去找各类药品和夹板。
“代管家,还是找个大夫看看吧。”楚沐风不放心道:“万一伤到骨头或是经脉,可不是开玩笑的。”
代东文一边帮孟长青重新处理伤口,一边道:“我认识一个大夫处理这样的伤,比宫中御医还要擅长。”
“您说,我这就去请来。”
“请是请不来了。”代东文用夹板给孟长青的脚腕做好固定,“但你们可以尽早把少爷送过去。”
“您说的是胡大夫?”
“就是他,他做过几十年的军医,断手断脚也接上过,在京城的大夫没有他那个本事。”
楚沐风说:“明日清早,城门一开我们立刻出发,代管家你得准备好孟大人所用之物,我这就去召集御林军。”
“多谢白大人!”
楚沐风出去后,代东文才蹲到孟长青面前,心疼道:“少爷,为了救个素不相识的人,把自己伤成这样,值得吗?”
房里没有外人,孟长青总算也说句真心话,“早知道是这样的后果,我也不救啊。”
代东文摇了摇头,“千金难买早知道,您伤在脚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