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哥中身份最高,恐怕还有皇上的偏心……
那她们母子还有什么指望呢?
钮钴禄氏紧紧攥住帕子,只觉心都被苦药腌入了味,她就这么坐着,直到日暮偏西,册封的圣旨终于来到了钟粹宫。
与期盼的妃位无缘,她被封做了顺嫔。
顺这个字,即便是个褒词,实在算不上什么好封号,比起安,宁,淑,懋,那些都差远了。即便成了一宫主位,顺嫔的笑容,却比哭还难看,强打起精神去接旨,回来就倒在了榻上。
嫉妒无力,不外如是。
一个贵妃,一个嫔,天与地的差距,她的四阿哥要怎么办?
……
齐妃李氏成了妃位之首,这样的结果在她预料之中,只是没想到年家全族被抬旗,当着三阿哥的面,她沉了一口气,板着脸,开始思索着什么。
半晌叹道:“弘时,你外祖父一家是没有能人了。额娘如今只盼着你日后办出实绩,能叫额娘享受抬旗的荣耀,额娘余生只盼望着你了呀。”
弘时:“……”
也不一定要叫他努力……
弘时小心地望去,小声地建议:“额娘,您可以试试争宠。”
齐妃拿着茶盏的手一顿,脸色狰狞起来:“争宠?你个兔崽子叫老娘争宠?!”
转眼呵呵一笑:“你怎么不自己去呢。”
弘时:“……”
“你姐姐都是出嫁的年纪了,你是要叫那些个大臣,暗里评论我为老不尊,叫我一辈子的脸都丢尽了!”齐妃把翊坤宫的事抛到了九霄云外,“来人,拿鸡毛掸子来!!”
弘时一蹦老高,吓得转眼就逃,宫人为难道:“娘娘,鸡毛掸子在潜邸,好像、好像没有捎到宫里头。”
“那就叫人去采购!”齐妃冷冷道,“别以为搬到乾西五所,我就管不着他了,我一辈子都是他亲娘!”
“是……”
若说后宫反应最小的,要属裕贵人耿氏,皇上终是看在她生了五阿哥,又失了五阿哥的份上,没有让她沦为常在、答应一流,保住了她最后的颜面。
贵妃也好,皇贵妃也罢,都不是裕贵人所担心的,她的心气全落在了对门的钟粹宫,她的毕生之敌,抢走她的弘昼的钮钴禄氏身上!
顺嫔。
这个顺字好啊,耿氏笑了起来:“明儿我跟着顺姐姐,去同皇后娘娘请安。”
武格格被封做了宁贵人,此时,宁贵人的心里满是不忿。
她忍住流泪的冲动,凭什么?为什么?
连个一宫主位都没捞着,皇上好狠的心,若说她没有生育,年氏岂不是更没有!可偏偏年氏成了独一份的贵妃,她以为绝不会有的抬旗,还有内外命妇跪拜,就这么活生生出现在了她的面前。
宁贵人满心都是不可置信,她对婢女说:皇上这是昏了头了……”
婢女大惊失色,忙捂住她的嘴:“贵人!”
宁贵人如梦初醒,脸色苍白,死死闭上了嘴,片刻着急道:“咱们去长春宫……”
她要借恭贺皇后的意图,去探皇后的口风,她不信皇后娘娘能够安然坐着,对待年贵妃,还能像从前一样不加芥蒂,甚至当做大格格,不,大公主那样看待!
宁贵人行色匆匆,最后扑了个空。
长春宫的姑姑不卑不亢地道:“皇后娘娘去了贵妃的翊坤宫,贵人请回吧。明儿拜见的时候,再来请安不迟。”
宁贵人满心的谋算凉了下来。
她僵着脸:“……劳烦姑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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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后有着与登基大典相似的封后大典,要说排场,定然